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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私底下庆幸今后不用再看见她。
房内的贺小姐躺在一张旧式的大床上睡着了;我赶忙检查她;发现她并没有比上次看到时恶化;各方面的照顾也还算周到。房间虽然暗了些;但窗户大开,飘来新鲜的空气。一切还算舒适。我出去找园丁;要他在送陆太太到火车站后;绕个道儿把道生大夫接来;我相信他会为我而来;并且范斯克伯爵已走;他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园丁回来对我说;他去找过大夫;但大夫本人的身体也不好;可能明天才能来。我要园丁晚上住在隔壁的卧室帮我守夜;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幸好我预先安排;否则柏西尔男爵在半夜发的那场大脾气;真不知会发生什么结果。
整个下午和晚上,男爵都在屋子内外走来走去;晚餐时还喝了大量的酒;我前去画廊那边做最后一次巡视时;听到他在楼下大呼大叫。园丁马上跑下去;我忙关上通往画廊的门;避免吵到贺小姐。园丁去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回来;他说主人好像发了狂;并不是酒喝多了;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惊恐与狂乱;在大厅里来回地走;极为激动地发誓他再也不在这土牢似的家再多待一分钟;园丁一出现就被轰了出去;并威胁他马上把马车准备好。十五分钟后;男爵冲到院子;跳上马车朝大门口狂奔而去。
几天后;马车在附近诺斯堡的一个客栈前被发现。柏西尔男爵曾来此投宿;然后改搭火车离开;目的地没有人知道。在他像罪犯似的逃出自己的家后;我就再也不曾听到他的消息;我也衷心地希望我们不再见面。
这个家庭悲惨的事;有关我的部分;现在已到尾声。
贺小姐醒来以后的事;我没有责任再叙述;只想补充一句;当贺小姐被人搬离房间时;她自己完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人迷昏了;不得而知。道生大夫偶尔来了一两次。我遵照他的指示照顾她;一直到她身体复原才同她一块前往伦敦;然后在伦敦的车站分手;我是到亲戚家;她转往费先生的凌雾堡。
在结束这段叙述前;我还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他们有很多人怀疑范斯克伯爵;我则坚信伯爵是清白的。第二;我很抱歉不能记清柏西尔夫人从黑水园前往伦敦的日子。他们说这很重要;可是我实在记不得了;只知道那是七月下旬。
透支的精神(2)
一、 海丝口述(由旁人代录)
很遗憾;我不识字;但是我一生都很努力工作;我觉得我是个好人。我知道人不能违背良心说谎;我拜托替我写字的这位先生不要乱写;并请他原谅我说话的粗俗。
去年我正巧没工作;听说圣约翰林区森林路五号要找厨子;就去应征;先是试工。我的主人姓范;是位伯爵。我去时已有一位女佣打杂。女主人告诉我;下午有位柏西尔男爵夫人要从乡下来;她的健康情况不大好。我心想这与我无关;我只管厨房的事。日子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是星期天。这位客人果然来了;脸色坏得吓死人;不知主人是怎么把她弄进屋子的。女仆带她上楼后就来厨房帮我;过了一阵子;我们突然听见楼上一声惊叫;铃声大响;还有女主人的呼救声。
我们奔上楼;只见男爵夫人躺在沙发上;脸色像鬼一样白;拳头紧紧捏着;头无力地垂在一边。我比较熟悉附近的环境;就跑出去找来一位医生。我们帮着把她扶上床;医生来了又赶回去拿药。十五分钟回来;还带了一截空心红木像小喇叭的东西;一端放在病人的心脏上;另一端贴着耳朵;仔细地听着。
听完后他抬头对女主人说:“她的病情很严重;最好赶快通知她的亲友。”女主人问:“是心脏病吗?”他说:“是的;而且是最危险的一种。”他还讲了些我听不懂的行话;我只听懂他最后说这种病不是他或任何医生能治的。
我的女主人比较镇静。男主人是个大块头的怪人;常常对着他的小鸟和老鼠自言自语;他也被这情况吓住了。“可怜的男爵夫人!可怜的男爵夫人!”他像演员似的大肆挥动他的手。我的女主人又问医生病人康复的机会有多少;答案是一半。男主人听他说完就出去了;然后从花园中摘了一束花进来;说要使病房美丽些。
傍晚的时候;病人曾经醒过来;但没有对任何人说话;只瞪了大眼看着我们。她身体好的时候一定是一位很好看的夫人;浅色的头发、黄色的大眼睛……据守了她一夜的女主人说;她睡得很不安稳。我在睡前曾去看过她;那时她还在昏迷中;口里吐着些听不懂的话;似乎在对一位不在场的人说话。我出门前正好碰见伯爵带了一束花进来。
第二天;医生带了位同事一同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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