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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得太多了,文主任的死又怎么会和你有关系呢,文大秘你想得太多了。”周皓安慰着,心里面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我是间接的凶手,但苏佑灵这个混帐是直接的凶手。”文有为咆哮着,“苏佑灵,我要你血债血偿。”
周皓猜测到多少的内情,本来想出言阻止,但却没有办法迈过心里面那道坎,违心的说话始终只是留在肚子里,等到文有为的神情稍为平缓又再说道:“文大秘,没有真情实据,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这还需要什么真情实据?县公安局里面一姗和苏佑灵的通话记录有几页纸那么多,她跳楼的当天五次还过过五次电话给苏佑灵,这不是铁铮铮的证据么,怎么也得对苏佑灵进行详细的调查,这样敷衍了事我不服。”文有为所知道的固然不是这么的一丁点,但家丑不外扬,只是不吐不快。
“死因无可疑”是县公安局专门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主持人的论调,也表明了不会对此继续立案侦察,周皓相信这是事实,但文一姗求死的真正原因呢?难怪网上会有新闻报道,某地的信访局局长到异地去寻求真相也得靠聚众滋事这样的手段去达到目的,体制内官大一级压死人,苏佑灵与马耀农走得很近,在镇一级完成换届之后,接下来就是县一级,平稳过渡是上一级政府对下一级的要求,难怪作为县委常委的文有为面对即将升任县委书记的苏佑灵无可耐何。
“我和文主任相识已经接近一年了,按她的为人,不是那种遇事会自寻短见的人,也许只是一时的意气用事,只可惜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此凋谢了。”周皓这番话是发自内心,脸上也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哼,要怪也怪她自己了,什么人不好,偏偏要跟苏佑灵走在一起,沦落到了当别人情人这样下三滥的下场,连我也无法抬头做人,只是她再怎么样,也终归是我的女儿,我宝贝的女儿啊……”一句话刚说完,文有为竟然大哭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估计也想不到会有一天面对着一个三十不到的青年在哭诉的这一天吧。
“文大秘有什么打算?就这样善罢甘休?”周皓散了支烟给文有为,替他点上了然后自己又点上了一根,望着神台上面那个悬挂着黑色的遗像,文一姗脸上有着以往的冷,只是那种艳丽已经荡然无存。
“既然县里面不调查,我就告到市里面去,市里面不行,还有省,即使跑到首都去,我相信组织始终会给一姗一个公道。苏佑灵在荣安县还能只手遮天,我在外面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我难道还怕他不成。”文有为摘掉了眼镜,擦去上去的水雾,眼神之中流露着坚毅。
“文大秘恐怕在省市里面没有过硬的关系吧。”
“这,多少也是有点。”文有为有点底气不足,他大半生做的是承上启下的工作,上面的冷脸孔他见得多了,倒还真没认识几个在相关部门能真正帮得忙的人,他看着周皓那副诡异而看不清的神情,似乎看到了希望,“周县长,你由首都过来,难道你肯帮我?”
“市里面我没有关系,要有也不可能瞒得过苏佑灵的眼线,至于省里倒还真能有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
“太好了,周县,你帮了我这个忙我一定铭记于心。”文有为紧紧握着周皓的手。
“只是我这个朋友在省纪委里面也只是个无名小卒,由他出面估计不成,此事还须文大秘你去张罗一下。”
“怎么个张罗法?即使倾家荡产我也是在所不惜的。”文有为脑里面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钱字,这些年来他还算遵纪守法,但也积攒到为数不少的资产,百万的家财对于女儿的一个公道来比还只是微不足道。
“也用不着倾家荡产,只需要把消息往上面去捅。”能够置身于事外,总比围城里面的人看不清方向要好得多,周皓淡淡地说道,“文大秘不是和省电视台的方雯交情不浅么?
“对对。”文有为拍着脑袋,眼神之中流露着仇恨的火焰。
方雯是会收一点钱,但只会收能收的钱,“聚焦东岭”栏目组的人,如果是那种大小通吃的人,那么他们就根本丧失了能让人信任的资本,这点周皓与文有为都同样的明白。
文有为与方雯的交情似乎并不浅,第二天晚上“聚焦东岭”栏目上就以头条的形式播出了福华市荣安县县政府接待办主任文一姗离奇跳楼自杀的事件,文有为已经全然泼出去了,他不惜对着麦克风说道“我女儿已经跳楼自杀,但我希望相关部门能够继续追查下去,去深挖我女儿为什么会求死”,如果一个满脸泪水的老人对着镜头的悲伤说话还不够煽情,那么方雯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