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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树梢。
城墙上,打更人苍老的声音一遍遍在夜空里回荡:“各位乡民加强戒备,严防贼军偷袭!”
来来回回,从城墙的这一头响到另一头,这以后,一切又都静下来了。
野狼的嚎叫声又起,一狼嚎叫,百狼呼应。城墙上传下无助的哭声,压抑的对话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悲情注满每个人的心里。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城下农民军灯火辉煌的营盘,一丛丛篝火前,农民军兵将吃啊喝啊,跳啊唱啊。当篝火渐渐熄灭,大地终于安静下来了。
低沉的箫声响起来,如怨如诉,那是孟禧禄在城墙上吹奏,宦小宜伴着箫声,亮出歌喉唱响天籁一曲:
“贼兵犯境,丧尽天良,尸横盈野,烧杀抢光。若之奈何,流浪他乡,雨打浮萍,到处逃亡。哀叹乱世,心有恐慌,兵慌马乱,无处躲藏。”
那箫声和歌声,极为悲切,声情并茂,贼营里一片安静,侧耳倾听。箫声一亮,渐渐转向激昂,它在积蓄力量;歌声顿收,它在孕育感情。刹那间,箫声和歌声在高音处形成默契,
刹那间都爆发了,仿佛溃体的洪流不可阻挡:
“有志男女,切莫悲伤,贼兵来犯,要有主张,命运由我,拿起刀枪,天生我材,休让贼狂。贼势将衰,中干外强,。贼子消亡,日照朗朗。”
歌声和箫声,在这初春的寒冷夜晚唱响,城墙上再也听不见哀戚戚的语声和哭声,人们自发地汇入到歌声里,掀起惊天动地的强音,直至东方发白。
清晨,宦志诚的农民军已在城下摆开阵势,铁头宋大炮按耐不住,杀出阵前,吼声如雷:“城上的人听着,你宋爷爷破城来了。”他身形笔直地蹿起数丈,待人在空中与前方城墙持平后,头前脚后地平飞着朝城墙撞去,迅雷不及掩耳,“咣”地一声,整个人撞进了城墙里,一截城墙垮塌下来,宋大炮的身影从城墙里如大鹏折回自家阵前,才落回地面,双脚往地上一蹬,第二次向前方城池撞去,人没有影儿了,城墙上冒出第二个大洞,城头上砖块不断掉下。
农民军大营下的黄罗伞盖下,宦志诚骑在枣红马上哈哈大笑:“挡我大炮者,统统不得好死。”
一条火龙从城墙上纵下,截住发起第三次冲锋的宋大炮,把宋大炮烧得哇哇大叫,跌落地面,掉头便跑。那条火龙落下地面,收起火焰,正是三郎禧禄和宦小宜,两人挥剑守在城墙前。
宦志诚一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挡在阵前,这一惊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此时,他也来不及细想,一挥他的天王剑,农民军如潮水般地向前涌去。
禧禄和宦小宜再次放出火焰,又如一条火龙席地烧来。农民军何时见过这等阵势,前队变作了后队,向后便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陆泼儿跃过溃军,直奔火龙而来。“我的孩子们,这真是你们吗?”他深情地呼喊道,但他的嗓音自饮了千寿花露酒着了吉艳红的道儿后果真变哑了,他躲闪火龙不退,为的是想要看个究竟。禧禄和宦小宜收起招数,露出真容,那陆泼儿看得明白,喜在心里,踉踉跄跄地回退,故做不敌而逃了。
眼前一个前后行为判若两人的大汉飞也似地逃了,禧禄和宦小宜大为不解,停止了追杀。
整整一天,农民军气势被夺,不敢轻举妄动。宦小宜乘机指挥乡民修好被撞坏的城墙。
当第五天的黎明到来时,朝廷发来的官军,已在离城外十里地扎下营寨,与小城里应外合,对抗农民军。
宦志诚亲自组织农民军进攻,接连挥剑砍了两名小校,组织起来的攻势一遇顽抗很快跨了。别看农民军人多势众,其实裹挟了不少难民、流民,如一群蝗虫,杀到哪里,吃到哪里,其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官军抓住机会反攻了,禧禄和宦小宜也率众出城,两面夹攻,陆泼儿在农民军阵后高喊道:“我们被打败了,快逃啊。”农民军再也扛不住了,兵败如山倒,官军乘胜追击。
吉艳红率领一彪军杀出,放过宦志诚的溃军,拦住官军厮杀,边战边退。原来吉艳红见久攻不下,多了一个心眼,另率一支军分营驻扎,与宦志诚互为倚角,有一个照应,多亏她这一安排,挽救了全军。
双方一场混战,吉艳红死战不退,官军不敢放肆追杀了,只好放过农民军。
淫雨霏霏,道路泥泞不堪。宦志成和吉艳红率领败兵沿途逃过一路又一路的官军追杀,十成人马去了七、八成,又回到原来的二、三百人。宦志成骑在高头大马上,一眼望见陆泼儿还跟在队列里,心中一喜,看来大师哥已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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