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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后是左右护法欧阳兄弟、各派掌门人及教中高手。
那老年女人,自然就是花月娘,但百忍师太一眼望见右边伞盖下那年轻少女,心底却不禁深深一震,脑中飞快地想到一个念头:啊!她和兰儿怎么这样相似?
因为徐文兰,她又想到自己兄长徐文栋,自然也就想起二十年前那段恨事,刹那间,又泛起无穷杀机,慢慢咬牙忖道:“花月娘,老虔婆,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一”
细乐声中,彩舟缓缓靠了岸,岸上从容迎上来十二名彩衣女婢,手挽花篮,一面走一面将篮中鲜花,散在地上,顷刻,从船舷开始铺成一条三尺宽的花径。
当第一条缆绳系妥,乐声鞭炮声一齐静止。
彩舟搭好扶梯,花月娘和田秀贞双双从伞盖下站了起来。
这时欧阳兄弟当先登上彩舟,并肩行到凉篷下,向百忍师太躬身施礼,道:“万毒教老少教主亲率全教弟子,迎候师太侠驾。”
百忍师大连正眼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冷笑两声,道:“我又不是瞎子,难道会看不见!”
说着,也缓缓站起身来。
欧阳兄弟奉命登舟迎宾,第一句话,就碰了满鼻子灰,只是微微一笑,躬身退到一边。
百忍师太缓缓站起身来,首先向岸上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西漠半人格迦耶弥在人群中出现。
她从心底发出一声冷嗤,理一理肩后长剑,这才飘然举步下船。
花月娘亲率门众直驱船边,仰起头来四道目光一触,花月娘咯咯笑一阵,说道:“贤妹换着佛门装束,越发高雅壮穆,还认得我这不成材的老嫂子吗?”
百忍师太“呸”地向船板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你这老虔婆。”
花月娘毫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骂得好!骂得好!二十年不见,贤妹还是当年火爆性子,故人依旧.足慰平生,今天咱们姐妹要好好叙一叙。”
百忍师太冷哼道:“没什么好叙的,咱们不须挂羊头卖狗肉,该干什么谈什么,听说万毒教手下高人异士不少,老婆子今天是领教来的。”
花月娘含笑点头道:“贤妹嗜武如命,不改当年豪气,万毒教中虽然没有贤妹这种旷世奇才,勉强凑合几人陪贤妹喂喂招,大约还办得到。但贤妹远来是客,总不便一见面就谈动手是不是?老嫂子忝为地主,须得先尽一尽地主的本分。”
回头招招手,道:“贞儿,过来拜见姑姑!”
田秀贞应声上前,盈盈跪倒,向百忍师大拜了三拜,道:“侄女拜见姑母。”
百忍师太身形半侧,冷冷扫了她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田秀贞道:“侄女田秀贞。”
百忍师太嘿嘿冷笑道:“这就怪了,你姓田,我老婆子姓徐,咱们这份亲戚,不知是怎么攀上的?”
田秀贞一听这话,窘羞无比,粉脸上刹时现出一层薄怒之色。
花月娘并不在意,又同令峨嵋掌教飞龙禅师终南掌门铁拐婆婆等人上前相见。
百忍师太挥挥手道:“几个迷失本性的可怜虫,没有什么可显耀的,免了吧!”
飞龙禅师和铁拐婆婆木然不以为耻,仍旧如花月娘的吩咐,各施礼退下。
花月娘巍颤颤躬身肃容,亲引百忍师太,踏着那鲜花铺成的小径,缓缓向二十丈外一座迎宾彩棚走去。
这时候,细乐之声又起,大群人随侍而行,但却距离那铺满鲜花的小径三尺之外,只有花月娘和田秀贞两顶黄金伞盖,一左一右簇拥着百忍师大。实际上,那金色花径之上,就只有百忍师太一人踏行而过。
百忍师太鼻孔里不住冷哼,飘洒地踏花前行,足尖过处,花瓣飞扬,荡起一阵阵浓香。
彩棚下早已案桌罗列,布置了佳着香果,一百名彩衣女侍肃立侍候,显见花月娘对这次宴会,不知花费多少财帛精力。
百忍师太表面孤傲镇静,心里难免泛起无限疑云,暗忖道:这贱人如此安排。定有诡谋,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摆布。
悠扬的乐声中,宾主落座。
花月娘亲自执壶,替百忍师太满满勘了一杯酒,含笑道:“自离中原,转眼二十年,今日才算得偿夙愿,贤妹请干了这杯水酒,咱们老姑嫂要畅叙一番。”
百忍师太冷笑道:“你且慢得意,老婆子一天不死,你就一天算不得偿愿,除非徐家后代你尽数绝了还差不多。”
花月娘叹道:“贤妹成见何其太深,你使是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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