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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三次团长又当了四次连长。
章林坡手抚前额想了很长时间;问;你是说;再让他几上几下?这是个好思路啊!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下呢?
郭得树毫不含糊地说;搞反间计。他们的组织有个致命的弱点;疑心太重;只要出了问题;就会搞内部斗争;整顿肃反。譬如出了叛徒;或者地下组织被破获了;或者情报泄密了;或者有人告状了;等等;他们都有可能搞运动;运动就是搞人。
章林坡来了情绪;坐正身体说;那你说说;你这个反间计怎么个搞法;谁来搞?
郭得树说;事实上我们的反间计已经开始了;陈秋石来淮上州谈判;虽然在首席宴会上出了一把风头;但并没有给他们争取多少实际利益;打道回府;师座给了他极高的礼遇;重礼相送;依依惜别;这些情况都会出现在江淮军区的情报部门的案头。卑职断定;他们对陈秋石的疑心已经加重了。如果我们给他制造一发重磅炮弹;那他很快就会失宠。
章林坡说;我们从哪里搞这发重磅炮弹?
郭得树说;师座;卑职已经看到制造这发炮弹的能工巧匠了。
六
车队在山路逶迤行驶;走得不紧不慢。
陈秋石和杨邑坐在后排;很少说话;只是偶尔对视一眼。
杨邑忽然说;秋石;问你一个私人话题;当年你在南湖分校深造的时候;我就听说你有家室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家乡就应该在这一带。
陈秋石说;是的先生;在玫山的隐贤集。
杨邑哦了一声;又问;家人别来无恙?
陈秋石苦笑一声说;遭土匪董占水抢劫;父母双亡。
杨邑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那夫人和孩子呢?
陈秋石说;杳无音信。我回大别山后几次托人查找;均无结果。我的儿子是戊辰年出生的;如果活着;还差二十六天就满十八周岁了。
杨邑惊愕地看着陈秋石说;啊;记得这么清楚!
陈秋石说;不敢想起;不能忘记。
杨邑叹道;秋石;愚师不该多问;也不能多劝;只是送你一句话;不随意;随缘。
在西黄集;陈秋石同杨邑分手。陈秋石按照师生的礼节;很正规地向杨邑敬礼。陈秋石说;先生;后会有期;保重!
杨邑说;秋石;愚师还是那句话;但愿战场上我们并肩战斗;而不是反目成仇。
杨邑的车队绝尘而去;陈秋石目送很久;直到完全没了踪影;这才转过身来。
陈秋石说;好了;我们该解决新的问题了。陈九川!
陈九川就在身后十几步远;听见陈旅长喊;高声“到”了一声;跑步过来。
陈秋石盯着陈九川的脸;逼视。陈九川被看得心里发毛;情不自禁地往后挪了挪脚后跟;还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腮上的伤疤。
陈秋石说;陈九川;你知道从汲河大桥到西黄集这一路上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了你的枪口!
众人面面相觑。
陈九川说;我奉命保护首长的安全;难道错了吗?
陈秋石说;有你这样保护的吗?我是军事调处执行小组首席代表;国军杨邑少将是来送我的;难道旅部没有通知你们?夹道欢迎你们没有搞;却搞了个夹枪欢迎。这三里路;面对国军护送军官;我汗流浃背;羞愧难当!
陈九川说;我担心国民党玩花招;随时准备阻击。
陈秋石冷笑一声说;你担心?你担心有什么用?我跟你讲;我惭愧的还不仅是我部的失礼;还有我部的愚蠢。你说你准备打阻击;可是你知道什么叫阻击战吗?我数了一下;你在三里地的路段上;一共设置了六个阻击阵地;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真的进入阻击战斗;这六个阵地最多只有三个能派上用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没有阻击主战场!
陈九川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对你下手;所以没有主战场。
陈秋石愣了一下;更恼火了;说;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下手;你搞什么阻击阵地?
陈九川的脑门滚过一串汗珠子。
陈秋石蹲下去;捡了一个石子;三画两画;画出一个地形图来;然后问;陈九川;知道这是哪里的地形吗?
陈九川说;像是磨盘山。
陈秋石说;好;还不错;会看地图了。你看;你的第一个阻击点在磨盘山东南;对面有机枪阵地;没错吧?你是不是认为这里最适合打伏击?
陈九川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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