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讧”,“除派部队将双方肇事工友武装一律解除外,并派员与上海总工会安商善后办法,以免再启斗争,而维地方秩序。”
为了表示“诚意”,杜月笙下令将他私人购置的所有枪械、弹药武器,全部送到二十六军,表示“共进会”缴了械。
但出乎意料的是,下午5点多钟,二十六军军长周凤岐也发布告,其中“工人及莠民暨类似军人持械互斗”、“越轨行动”、“影响大局”等用词,激起“共进会”头头脑脑的愤愤不平,张啸林更是大发雷霆。
张啸林原本不同意白白替蒋介石充当打手,他主张向蒋介石讨50万军饷和3000支枪,因杜月笙没有答应,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而今不但白白替蒋介石卖命,还要倒贴上自家购置的武器,吃了如此大的亏,还被说成“莠民”!当下便在“共进会”的大厅里气急败坏地骂起了山门。
骂完了,火气消了一些,张啸林开始和杜月笙理论。
“月笙,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河滨里的泥鳅,修了500年道行成了鲤鱼,好不容易熬到有个跳龙门的机会。如今我们打败了共产党的工人武装,可这个龙门跳得过去吗?人家不照样把我们当流氓!当莠民!”
“那只是周凤岐的一张布告,不能代表别人的观点,包括陈群、杨虎他们。”杜月笙耐心说,“今天刚打完这场仗,事体还没有见分晓,跳不跳龙门这晌也不会晓得。”
“好,就算是这样,跳不跳龙门我们暂且不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革命军到上海,绝不会像卢永祥换了孙传芳,孙传芳换了张宗昌!不信走着瞧,不出三年,黄浦滩一准变样,到时候土与赌两档,怕是要彻底铲除。你想过到那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吗?”
“这个……”杜月笙自然想过,但是没考虑成熟的事现在怎么能说得好呢?
“月笙,我们就是不为自家打算,也要为手底下的人打算。”张啸林这个一贯的毛躁性子,这会儿显出了极大的耐心,“我们不能跟黄老板比,黄门的人出道早,很多都有了身家事业,就算有些人还要照他牌头吃饭,他有那么多戏院、茶楼,万八千的人也都可以养活。我们就不同了,自家除了土与赌,没有其他事业,这些年也都是一手进账,一手出钱,手底下人却比老板要多几倍,到时候难不成叫他们喝西北风去?”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时局变化太快,就像是钱塘江涨潮一样,一冲过来便是万马奔腾,江里的大鱼小鱼只有跟着跑。这个力量不是哪个可以抵挡得了的。所以我觉得新浪潮来了就要赶上去。”
“就算我们赶上去了,还有手底下的人呢?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淘汰,被消灭吗?”张啸林顿了一下,一双豹子眼紧紧盯着杜月笙说,“其实新浪潮来了,就怕被消灭的不光是我们手底下的人,连我们自家也要被淘汰、被消灭!不然还叫什么新浪潮?”
“新浪潮来了我们只要跟牢,就应该不会被淘汰。我们也不可能守牢烟赌吃一辈子,革命军来了,我想不会没有我们该吃的饭。”
攀新贵跟牢蒋高层(10)
“做梦吧你!”张啸林被杜月笙的固执气得直跺脚,“我们今朝跟得牢吧,结果怎样?我们是地痞!流氓!莠民!堂堂革命军要是连地痞流氓都锄不掉,还算什么革命军?不信走着瞧,我们早晚都是人家要打倒的对象!”
虽然杜月笙不曾被说服,但此时却也无话可说。多年后当他被蒋介石当“夜壶”,特别是蒋介石一次次想把他打倒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张啸林这时的话是对的。
“啸林哥,照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枪被你上缴了,人被你解散了。”张啸林一边踱步,一边思索着,“办法也只有一个了,我们替革命军玩命,建了多大功劳他们心里应该有数。我们只求他们能够睁只眼闭只眼,让我们把烟与赌的事业做大。”
“那这算谈条件,还是讲斤头?”杜月笙不经意地问。
不料,张啸林被这句话激得勃然大怒,他抻着大嗓门,哇啦哇啦一阵大叫:
“谈条件也好,讲斤头也罢,不管你做不做,我自家是要把这烟赌两档大做特做的!”
张啸林说罢,也不告辞,头也不回,怒冲冲地转身离去。
五、赴南京晋见总司令
“四一二”“清共”之役后,杨虎由先前北伐军总司令部特务处处长晋升为上海警备司令,陈群除原先的东路军政治部主任一职外,又兼任了警备司令部特别军法处处长、二十六军政治部主任等职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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