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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以后还是维持自己不苟言笑的形象好了。宛珠耸耸肩,无所谓地再次打算走人。
“宋宛珠,你敢给我再走一步试试!”
身后传来刻意压低却明显怒气横溢的声音。
宛珠不明所以地想,回头一定要跟郁欢郑重其事地说,这个她迷恋得一塌糊涂的盛逸风,其实是个性格超级古怪扭曲的人,还有一个逼着人听报告的奇怪癖好(在他们学校的流行语中,报告就是请吃饭,听报告就是被请吃饭)。
这么想着,她又自然而然地迈了下一个步子,脚还没落地,就被身后一股力量旋风一样地提了起来,转了个圈,一阵头昏目眩之后,宛珠发现自己被困在教室外墙和盛逸风的臂膀之间。
她一下子脸大红,这个姿势,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实在是太暧昧了。
虽然这会儿教室附近已经人丁寥落,但偶然路过的几个人,已经用十分非常暧昧的眼神雷达一样扫描了他们这一对很久,宛珠又急又气,下意识想伸手去推盛逸风,指尖刚碰到他的胸膛,又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盛逸风也有些尴尬,刚才只是情急之下,没有考虑太多。动作都到位之后,才发现自己把她圈在怀中的这一个姿势,委实太激进了些。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咬咬牙,打算敞开天窗说亮话。
原本,他想问的是:“宋宛珠,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可是话一出口,他立刻恨不得咬舌自尽。
他说的是:“宋宛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让我请你吃饭?”
……
晚自修的时候,宛珠对着摊开的习题册,却一道题都看不进去。纠结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凑到郁欢旁边,有些扭捏地问:“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郁欢难得看到宛珠脸上有那么“烟火气”的表情,也来了兴致,低声凑在宛珠耳边:“是不是你来了例假?可是我今天也没有带卫生棉诶,要不然我帮你去买一包?”
……
“不是,我就是想问……”宛珠有些不好意思,“盛逸风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郁欢先是迷惑了一会儿,随之挤眉弄眼地露出一副□的表情,“宛珠啊,看来你也终于开始思春了啊,好事好事,说明你的内分泌在高考的重压下依然正常……”转念一想,又露出一脸鄙视“宋宛珠,你也太势利了吧?难道盛逸风家境贫寒的话,你就打算拒绝他吗?”
宛珠被她一脸变化丰富的表情弄得啼笑皆非,只好不予作答。
她不追问,郁欢自己倒也忍不住,把自己通过各种渠道获知的消息都说了出来,“盛逸风家里当然很有钱啦,要不然怎么能从小就请外教呢,外教啊,我们这一整个小市,你见过几个老外?听说他爸爸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总,家里车子就有好几部呢。”
哦,难怪他这么喜欢请人吃饭。宛珠顿时恍然。有钱人多少有些奇怪的癖好。盛逸风作为富二代,他的癖好就是请人吃饭。
当然,那一天,盛逸风也没有达成请人吃饭的心愿。因为宛珠在自己也不明白的莫名情绪的驱使下,做一个绝对不符合她平时形象的动作:一缩脖子,哧溜像条小鱼一样从盛逸风的腋窝底下钻了出去,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吃盛逸风的饭,大概是天性清冷所致,并不愿意跟人走得太近。郁欢算是例外。可是这个例外,也是郁欢用热面孔对着她的冷面孔对了整整一年还能保持热度的结果。
在她跟郁欢探听盛逸风家境的同时,隔壁6班教室里,盛逸风也在苦恼地跟朱自扬诉苦:“你说请人吃饭怎么就这么难呢。”
“那要看请的是谁了,”朱自扬瞥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老大,要是你想请我吃饭就直说嘛,凭我们俩的交情,我一定鞠躬尽瘁,吃到撑死也不悔。”
盛逸风冷冷地横了他一眼。
朱自扬顿时泄气,“你不就是想请宋才女吃饭嘛,我告诉你吧,你这点小挫折哪算什么,你不知道啊,在你转到我们学校之前,也有人试过对宋才女表白,结果怎么着?”
盛逸风两眼立刻射出热切的光芒。
朱自扬却故意视而不见,打了个哈欠,作势要伏在课桌上睡觉。
“一客西窗的菲力牛排套餐,加一个礼拜的烤串夜宵。”
朱自扬立刻喜笑颜开。西窗是他们学校附近的一家西餐厅,里面的消费可是普通学生望而却步的,他垂涎很久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