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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天下第一公子钟无究已然似一道弧线一般飘了出去。
伴随着一道“噗通”之声,完完整整地落入了身后玉石桥下,睡莲池中。
耳边的聒噪声止歇,云若乔终于觉得四下清静,一颗烦躁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眼光望见那人落水的方向,碧油的睡莲叶正长得繁茂,偶有几株将放未放的花蕾亭亭而立。
只可惜未放的花蕾被钟无究月白的锦袍衣摆压倒了大片,那月白的人影荡出阵阵水花。
淡淡扯了扯唇角,她抬步离去。
未出几步,便听得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她眉头微微一皱,蓦地向向转回身。
“父亲!”见是云正德,她蹙起的眉心便舒展开来。不是那人从水里上来了,就好。
“父亲可有事?”云正德方正的脸庞一副愁眉深锁的模样,定是有事。
云正德按了按手,眉头皱得更紧:“还不是无究公子的事,他来提亲的事如今怕是天下皆知。咱们明明已经拒了他,可他还是这般穷追不舍,这可如何是好?传扬出去,对你和将军府的名声怕是都不好。”
“就为这事?”云若乔眉梢一挑,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云正德一副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不当回事的焦躁样子,脸色忽青忽白地变幻着。
“这事,好办。”云若乔淡淡地朝钟无究落水的地方扫了一眼,指给云正德。
云正德顺着望去,只见到被压倒了一片的睡莲叶,水中依稀一抹白影正一点点朝下坠去,马上就要没了踪影。
望向云若乔,一双老眼满是疑惑:“那是?”
云若乔但笑不语。
“难道是?”刹那间一个名字在云正德脑子里闪过,不敢置信地望着云若乔,又久久地看向水中那已然不见的白影。
看样子,人已经……
心头如一声炸雷响过,整个身子都都跟着走了起来。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半晌,云正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微颤地朝云若乔问道:“你可知道那是谁?就这么,就这么……”
让他死了?
见死不救?
甚至是……
这一刻,云正德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他是怎么落到水里去的?”
不要告诉他钟无究是自己失足落水,失足落水哪会落到离岸边两三丈远的地方去?
云正德一张铁面终于变化死灰,一双眼大睁着却找不到焦距地瞪着云若乔:“是你?是你!那可是天下第一公子钟无究啊。”
云若乔一副云淡风清,勾唇道:“您不是嫌他烦,怕他有损我们将军府名声吗?这样不是一劳永逸。”
云正德颤抖着抬着手指想要说她一句什么,可是嘴张了几次,硬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恼恨的眸子里写满了,那可是天下第一公子啊!
“他惹了我,我把他踢下去。没错吧。”
“见死不救,也没错吧。谁规定见死就要救的?”
“爹,您说我错了吗?”
云若乔淡淡看了云正德一眼,眼底一片坦荡。
睡莲池中,一抹漂在水面之下的白影此时一颗心脏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方才他以为那小女子仍在呕气,所以没有救他,甚至连紧张都没有紧张一下。
如今听她说来,倒是他死得理所应当了。
不死,反倒没有天理了。
玉白的俊颜一黑,便暗提了内力,朝岸边无声游去。
云若乔淡淡的眉眼若有若无地动了一下,亏她爹吓成那样,那个人有那么容易死吗?
她分明注意到了水中有一抹气息发生了变化,虽然轻微,可还是逃不到她的耳朵。
钟无究无声无息地游到了距离云若乔父女最近的岸边,潜在水中的手快速在腰间抽出一条月白的丝带。
云若乔和云正德是肩并肩站着,双脚只有寸许距离。她唇角浅浅一勾,不动声色地朝云正德身边移了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后。
一切变化只在顷刻间,月白的丝带已经移至了她方才落脚的地方,随着操纵之人的气息移动,便落到了一旁云正德的脚腕上。
操纵之人将丝带收回,云正德的身子瞬间就朝水中落去。
云若乔转身,唇角若有若无地轻勾了一下,朝自己的内院而去。
钟无究收回丝带,想像着岸上的人儿落水之后会是何等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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