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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头莫名酸楚了起来。
他惦念的是帕子,眷恋的人是……可恶。
别以为这样的小伎俩就可以感动她,她苏福儿素来是有名的铁石心肠,压根就不会……不会……
她的脸颊突然有些湿湿凉凉的,直到他的指尖温柔地碰触,轻拭,苏福儿才惊觉自己竟然哭了?!
她像被烫着般猛然后退,二话不说飞快抬袖抹去那该死的眼泪。
“福儿。”凤尔善目光痛楚的望着她,停在半空中的大手不愿收回。
指尖上犹留有她粉颊肌肤的滑腻触感,还有让他心脏紧紧绞缩成围的那一滴湿润泪意。
“太子请自重。”她冷着声开口,强迫自己面无表情,只可惜微微抖动的嗓音泄漏了心事。“若是执意不让太医诊治,进而耽误损伤了金贵之躯,那么太子即是不让民女在宫中还有丁点立足之地了?”
“福儿——”
“民女言尽于此,望太子自珍。”话说完,她断然转身离去。
不敢回头……不能回头……
她痛恨身后那双仿佛通晓知悉她所有思绪与心事的温柔眼眸,更加厌恶自己为何不能固守立场,还是轻易被他的柔情拨乱了心弦。
“苏福儿,两年前的惨痛教训还不足以令你明白,这个男人绝不是你能碰的吗?"在疾走回怡福轩的途中,她气息紊乱,喉头灼热,语气愤慨,"你和他天生就犯冲,你和他就是八字不合,你,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要是再为他动心,那你就真的是该死了。”
她呼吸浊重,眼眶灼烫,她想哭,她想尖叫,她想拿把锋利的宝剑将所有缠绕在他两之间的情丝斩断一空。
她更想找某个大混蛋狠狠算帐——
他究意在搞什么鬼东西?为什么叫他安排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做好?他吃乌龟长大的啊?动作这么慢!
第8章
“哈-啾!”
十九皇爷凤磬硕没来由的打了个大喷嚏。
“相公,你怎么了?染上风寒了吗?要不要含颗刘家庄新出的甘草金橘?有生津润喉清肺的良效,简直是好得呱呱叫呢!你在这儿等我,我立刻就去拿,不要乱跑哦!”
他揉揉作痒的鼻子,脑海自动浮现心爱小女人的笑语殷勤,关怀备至的情景。
可恶!换作是往常,若他打喷嚏或不经意咳嗽个两声,他的小满儿就会像这样忙着张罗,还会像只麻雀在他耳边吱吱喳喳地表达关心之意。
可是自从那个妖女唆使岳父大人把满儿召回娘家作客,他已经有五天没有见着他的心肝宝贝了。
他发誓,等到今儿把事情安排妥当,如了那个妖女的意之后,他就立刻冲去苏府把小满儿给要回来!
“皇爷,今儿还是要备轿到苏府探望皇妃吗?”在一旁垂手侍立的曹政见他心神不宁,忍不住大着胆子询问。
“干你屁事?”凤磬硕英俊的脸庞没来由一红,清了清喉咙,有点不高兴自己天天都离不得妻子的秘密竟然路人皆知!
只不过他虽然让满儿回娘家作客数日,却还是天天找名目去苏府痴缠,像第一天的借口是帮她送暖手炉去——大热天的;第二天则是亲自送点心吃食去,就怕她吃不惯苏府厨子做的菜。
第三天的理由是新制的夏裳已到,所以他送几套让她试穿看合不合身;第四天他则是假装路过苏府,“顺便”进去看一下,至于昨天,他索性佯装得了偏头痛,非缠着满儿给他按揉片刻不行。
但是这一缠,他就在苏府赖到了天亮,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小满儿给赶了回来。
唉……
不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要火速将那妖女交代的事办完,否则光是牵挂着小满儿不知有没有吃饱穿暖,就十足够他受的了。
“备轿,本皇爷要进宫面圣。”
“是。”
直到被请君入瓮,不得不心甘情愿放弃夺宫大业后,凤磬硕终于得以了解“皇帝病重”的真正机密内情。
原来皇帝的确是病得不轻,病得无法治理国家朝政,但他病的却不是身体,而是脑子。
简单来说,他的皇兄现在不再是个英明仁君,而是个——饭桶。
“我要吃饭。”昔年英武威名远扬天下、四夷宾服的凤帝一本正经地对着弟弟说。
“唉……”凤磬硕注视着往日精神抖擞、智慧过人、仁德无双的兄长,不禁发自内心深处叹息了一声。
他的皇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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