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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先生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留给你,现在你是公司最大股东。”
“我不要。”她冲口而出。
王景行眉头一紧,她果然是知道了。
“恐怕不行,沈先生的意思是他一离世所有股份及职权自动转到沈小姐名下,而且过两个礼拜,银行就要执行强制收贷了”
“你是说,横征有问题?!”时好觉得头上炸起焦雷无数,一波不平一波起。
王律师称是。
他高估沈时好,一看她的现下惶然无措就知这一位从不关心股市。
“严重么?”她微微镇定,事已至此。
王律师有些不忍,终究说道:“横征近年来亏损连连,拆东墙补西墙,股价下跌得很厉害。现在沈先生一去,只怕更甚。并且一笔总额大约二点七亿的贷款年内陆续到期,上礼拜银行已委托发函通知。”
“现在,这笔债务也划到本人名下?”
他点点头。
时好大学毕业时父亲便说让她去横征帮忙,难道一早已有准备?是她不听话呢。“你告诉我,遗嘱是什么时候立的?”
“两年前。”王景行心生恻隐。
他看到时好长吁一口气仿佛自觉猜中,暗觉自己做得对。
事实上,这份遗嘱确是两年前立的,只不过那时写明时好不过得到一点基金和一套便尘道的原拆原建房,以作留念。而沈征在前一个礼拜提出修改。王景行当时也大为费解。
不想才几日,沈征就等不及卸担子。他存心把烂摊子丢给大女儿沈时好。
“沈小姐现在有什么打算?”王景行可怜时好。
“回家倒头大睡,等噩梦过去。”她皱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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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2 。。。
王景行送时好回家,到了以后见她茫茫然下车想开口安慰几句。
话到嘴边,又觉多余,只好道别离开。
时好像被人活生生剥离了脊柱,到家便栽在床上。
横征集团新任总裁沈时好?听着多么不像。
可惜她学得不是经济,是百无一用的哲学。
那头还是爸爸在电话里嘲笑她,不务实,吃大亏,不听老人言。甚至让秘书王若昭私下替她报选了英国知名商校,读商业技巧。
可她一意孤行,留在本地大学里读哲学系。
最后熬到毕业,供职三流杂志社,写软文。与本专业风马牛不相及,一点工资吃不饱饿不死。
爸爸真睿智,可话留耳边,人却不在了。
二点七亿,天呐,平日的数字一超过三个零时好就要动用双手十指了。
他是好心办坏事,他死也未想到有一日白手创立的横征集团会一败涂地。
时好焦灼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是没力气,不住地拍枕,辗转,不眠。
电话响了,接起来,是王若昭。真是好秘书,什么电话全有。
“沈小姐,明天有记者招待会需要您出席。”王若昭关键时刻顶起横征大梁。
“不不不,我应付不来。”时好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没有人能代替。”她提醒她。
“你也不行?”时好乱抱浮木。
“发生这么大的事,需要新任总裁出面稳定人心。横征已是强弩之末”王若昭见时好不争气急得大实话脱口而出,连忙闭嘴。
稳定人心?那谁来稳定时好的心?
她认命,“几点?”
“下午两点,最好您上午就能来公司,该怎么说怎么做让我与公关部的秦小姐会手把手教您。”
只好答应。
挂下电话,时好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
梦里是爸爸妈妈一左一右牵着小小时好,兴冲冲去儿童乐园放风筝。
放着放着,桃花纸风筝挂到树上,她大哭。
妈妈帮她擦鼻涕,爸爸又跑去买新的。
过去一家多幸福。
过去过去,再也回不去。
一觉醒来头疼欲裂,看了看闹钟已经九点半,连忙打电话给报社请假。
“什么?请假三天?大小姐,我们是半月刊!你见过谁请假了!什么?年假?请先回来打报告,顺便把你手上的稿子结清。我不是请你回来当祖宗供的!”总编不明就里,在电话那头怒火大盛。
时好从前就觉得大约她长期内分泌失调,万年处于更年期。
“那我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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