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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决定不再改换太子。对世民,他越来越疏远;而对建成、元吉,他却越来越亲近。世民从内线那里得知宫中发生的这场闹剧,却束手无策。
二弟世民是如此的凶悍,他仗着战功累累,目无尊长,可父皇却对他一再袒护。太子建成又向李渊敬了一杯酒,祝父皇万寿,心中却不住地浮想。他的眸子光芒内敛,眼帘下面鼓着薄薄的眼袋,这使他的面相显得有几分和善。自古以来,长子为尊,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二弟,你不服什么?是的,你立有赫赫战功,可那只是一员将领的事。你岂可因此而生非分之心?太子岂是战将可比。在你咄咄逼人的压力下,我也被迫出征,上次平定刘黑闼,我干得不比你差。二弟,你想做杨广谋夺太子位,可我却不会像杨勇那样拱手相让。你以为我终日沉醉于酒色?那是我用来欺骗你的。我的头脑是清醒的。你的眼睛长在额头上,将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在笼络人心方面,我比你有一技之长。我能行!我将像平定刘黑闼一样,向你、向父皇、向朝臣和天下人证明,我是够格的。
你假装清高,表面上从不送礼、从不求人,可你在拉拢山东豪杰和手下战将时,出手又是多么大方,恨不得把整个府库都倒进他们的口袋,这岂不是大慷国家之慨,为自己收买人心?你假借打仗需要,破坏法度,把国家的军队弄成你私人的军队,军中优秀的战将尉迟敬德、秦琼等,都被你收罗在秦府内。战争已经结束,他们居然还呆在你的府上,拒绝向外调任。父皇对你太骄纵了,任你在京城里驻下一支名义上属于国家、却只听你一人调动的精锐军队。你要拿这支军队干什么?恐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不会把自己摆在案板上,任你用菜刀乱剁。我的东宫,也有一支长林兵,募集了四方骁勇和长安附近的江湖豪杰,你有二千人马,我也有二千多人。你有尉迟敬德、秦琼,我有薛万彻、雷永吉。你藏匿罪人,我也敢收罗死囚,只要他武功高强。你在朝廷上结党,拉拢宇文士及、萧蠫、陈叔达,我也有中书令封德彝等人为我说话,父皇而今最爱听封德彝的意见,我在封德彝身上投下的重金没有白花。你有房玄龄、杜如晦为你出谋划策,我也有魏征、王皀辅佐参议,他们不比你的房、杜差吧?
魏征老嫌我动作犹豫,其实我在寻找更好的时机。四弟总闹着要动手,他毕竟年岁太小,有些浮躁,不知道秦王你的凶险。你的眼神像刀剑,你的说话像刀剑,但长安不是山东,战争已经结束,长安这里斗的不是将才,而是治国智慧,我不比你差!父皇逐渐在摆脱对你的依赖,所有的人都在轰你。我身为太子,绝不会让你长期这样破坏法度,我要为国家匡正秩序。你不是讲实力么,我便跟你讲实力又如何?
大哥到底没有上过几次战场。总是绕弯啊,周旋啊,旁敲侧击啊,分化瓦解啊,就是不敢动真格的。李元吉举杯讨好了李渊一番,目光也斜了一下世民,随后将一盏酒一饮而下,哐一声,将酒盏丢在台上。我要是大哥就好了,看我如何下手解决老二,不比打一只猎物难多少。别看他在山东风光,这里是京城,是父皇说了算,你是太子,可以泰山压顶,压死他。你干掉他,是正统,他动你,便是叛乱。还需要斗什么斗,简单得很,一刀便解决了,然后宣布,他谋反!我早就跟你说,“我会为大哥一刀宰了他!”可你一到动真格的,便心慈手软。就说上次,咳,提起来我就生气,上次父皇带着你和老二上我的齐府,我早就埋伏好了,让护军宇文宝藏在我的卧室内,二哥一到,便把他捅死。他不就是弓箭厉害么,近身短打他不行!我将他一抱,宇文宝一剑戳来,他就没命了!可你却怕惊吓了父皇,怕父皇不接受,嗨,即便是父皇生了点气,让张婕妤、尹德妃她们哄一哄不就得了!在京城中,老二公然养着一支军队,说是国家的,其实只听老二一人的调遣,不就是谋反的铁证嘛。事后,你还埋怨我预先没和你商量,我当时就跟你说,“我是为你着想,对我又有什么了不得!”我知道你还是下不了手。你心软,他可不心软。你老这么磨蹭,看老二迟早不把我们杀了!那天,你还当场允诺将来即位后,封我为皇太弟,从此我们便绑在一起了。我得变个法子说服你,你只想抓人、不想杀人,那是空想,早点放弃吧。这是你死我活的事啊,我的糊涂兄长!
再说你和魏征他们搞的一套,算什么呀?为了抵消老二的军力,你秘密让右虞候率可达志从燕王李艺那里调来幽州突骑三百名,放在皇宫东面的民坊里,想偷偷地将东宫长林兵中武艺不高的换下,换上他们。点子是好,但这么多人,老二能不早晚都派人盯着?他唆使御史刘瓒将这事向父皇告发,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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