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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起来了。”罗泽的父亲对罗泽的母亲说, “他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傻事。”
“你怎么又说傻事,你做的傻事才是傻事。”罗泽的母亲说。
“你知道你在什么地方?”罗泽的父亲又问罗泽。
“什么地方?”罗泽说。
“扬州,这是在扬州。”罗泽的父亲说。
“扬州?”罗泽说。
“对呀,扬州。”罗泽的母亲在另一边说,说:“我们都到扬州来了,但这可不是旅游。”罗泽的母亲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却突然哭了起来,是怎么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她本来可以离开,到外边的屋子里去哭,但她却要自己不要哭,停住哭,这么一想她就哭得更加厉害了。
罗泽的父亲站起来,转到了床的这边,把罗泽的母亲扶起来,要她去外边,要她别哭。另外一个人,也从另一边扶着罗泽的母亲,把她搀到了外边的屋子。
“什么事,自己这不是醒过来了吗?”罗泽在脑子里对自己说,如果一个人可以在脑子里自己和自己说话的话。罗泽是在对自己说话。母亲怎么会哭成个那样,罗泽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母亲哭过。
“那件事,本来就与泽泽没关系,他为什么开车跑,这还不是傻事?”罗泽听到了,听到了的父亲在外边的屋子说。
“这回好了,这回好了,没事了,命保住了就不错了。”是罗泽父亲的声音。
罗泽母亲的哭声已经停了,罗泽又睁开了眼,他看见母亲又进来了,还有父亲。罗泽把脸侧了侧,看见母亲去了卫生间,她准备给罗泽擦一下了。她用盆子接了水,试了试水温,又把毛巾在龙头下先洗了又洗,然后闻了闻。
罗泽忽然觉着自己十分累了,是困倦,是一种阻挡不住的困倦,这种由创伤带来的困倦把罗泽的一半神志留在现实中,另一半谁也说不清留在了什么地方,是迷迷糊糊,但他还是能听见父亲和母亲说话。这时好像有人进来了。是*,端着盆子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焦急地对这个人说她的儿子泽泽怎么只会说这两个字?那个陌生的声音马上插了进来,说病人恢复得很好。
“五天第一次醒来你让他能说多少话?”这个陌生的声音说。
“脑子不会有问题吧?”是父亲的声音,这声音让罗泽很感动。
“脑电图挺好,没伤着脑子。”陌生的声音说。
“下边呢,是不是再拍一个片子?”是父亲的声音。
“可以再拍一下。”陌生的声音说:“你儿子只是腿上的问题,上边都没有问题。”
“用不用再导尿?”是父亲的声音,父亲说:“总是这样插着,会不会感染,而且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充血,会不会?会不会?会不会对以后的生活产生影响?五天总这样怎么行?他这么年轻,他还没有结婚。”
“不会,明天可以把导尿管取下去观察一下。”陌生的声音说。
这些声音,罗泽都能够一句不落地听到耳朵里,但他就是困极了,睁不开眼睛。
他这时感觉到了一双手,在他的身上,他明白是母亲的手,是在用热毛巾给他擦拭胳膊和*,从*又擦下去,擦到小肚子那里,他又感觉到母亲的手抽了回去,那热毛巾也收了回去,他马上听到了洗毛巾的水的声音,然后那热毛巾叉擦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绕过了那根插着导尿管部位,毛巾擦到了他的大腿内侧和外侧,擦到这里毛巾就再不往下了。
罗泽的脑子在一点一点清醒过来。母亲手里的毛巾这时候又抽了出去,然后又是“哗哗哗哗”的涮毛巾声音,然后那毛巾又伸了进来。这一回是从他的腰后边把毛巾探了进来,毛巾擦在罗泽的肛?门的那个地方,一种痒的感觉传导了过来。这让他想到他的小时候。小时候每逢这种时候他都要忍不住笑,或者是,他又回到了小时候,这时有泪水从罗泽的眼里慢慢慢慢流了下来。
罗泽的母亲吃了一惊,她看见罗泽的眼泪了。
罗泽这时候又睁开了眼睛。懵懵懂懂地笑了一下。
“傻事。”罗泽又说了一声。
“你以后别干傻事。”罗泽的母亲说。
“这可是你说的。”罗泽的父亲马上在一边说了。
病房里这时候又进来了人,是罗泽父亲请来的工人,他要那两个工人给罗泽做一个可以推动的四四方方的类似于凳子的东西,可以让罗泽坐在上边去卫生间,当然现在他还不能够,但他马上就要自己料理自己了。
那两个工人把卫生间的门量了一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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