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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都不懂,一定是他们长得很帅,跟貌美如花的你我很是相配啊。师姐这是学红娘给我们拉郎来了,不愧是我们的亲亲好师姐啊。”
夙琴笑嘻嘻地勾起师妹肩膀,开启现代人天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
“啊,原来是这样!……咦,修道之人也可以成亲吗?”
“那当然,不然哪来的什么双修之法,交合渡气……”
“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不对,琴姐你不是没看过修仙小说?”
“但是我看过古装剧和布袋戏——”
“你们都给我住口!!”
有那么一刻,夙瑶实在很想揪起两人发髻将她们的头摁进山壁里。好歹她刚上山那会儿也是主攻高冷路线的琼华一枝花,现在非得跟更年期妇女一样天天叨逼个没完,抬头纹都多了好几道,还不是为了管教这俩孙子?
“好吧,看来琴姐猜错了。我就说嘛,夙瑶师姐看上去也没那么爱管闲事。”
夙沧不以为意地吐了下舌头,这令夙瑶眉间的皱纹越发深刻了。
但她身为师姐必须时刻保持清正庄严的气度,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抑下胸口翻腾的怒火:
“我知晓你们两人是带艺入门,平日以捉弄派中修为浅薄的弟子为乐,只是碍于道行平凡不敢对我和玄震师兄下手。但新来这两位弟子师尊也是青眼有加,你们切不可胡作非为,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去。到时候惹出祸端,可不是坐三天思返谷就能了事的。”
她一语未毕,夙琴和夙沧早已埋着头叽叽咕咕咬起了耳朵:
“意思就是对方有后台,不能随便搞?”
“但他们是男的耶,男子汉大丈夫,踩了坑难道有脸面去向掌门告状?”
“话说回来,师姐这不说还好,一说根本就是给咱们插flag吧……”
夙瑶冷不丁将嗓门提高了八度:“夙琴!夙沧!你们仔细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
夙琴立即高举两手缴械投降:“我就知道师姐待我们最好,舍不得我们不知轻重惹了贵人,落得个被逐出师门的下场。”
“你倒还晓得自己不识轻重。”
夙瑶面色缓和了几分,正待再作嘱咐,只见两人又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
“为了与新师弟搞好关系,师姐您看不如提前放咱们出去迎接师弟,联络一下感情……”
“这等美梦,何不留到天黑后再做。”
…………
…………
夙沧与夙琴终于出得思返谷时,两人已穷极无聊地打了三局抽乌龟,以树枝画地下了两盘五子棋,还前前后后共做了五轮广播体操《初升的太阳》来活动筋骨。
能干的都干了,除了反省之外。
“天也黑透了,沧沧我先回房啦。夙瑶师姐死活不肯再让你我同住,咱们难得分开,你不用太思念我,毕竟我心中最思念的不是你而是七度空间。”
两人一同回往剑舞坪,夙琴在自己新搬入的弟子房前站定,半开玩笑地跟夙沧挥手告别。
“可是琴姐,我们相隔还不到一条街啊,我什么要想念你?”
夙沧回报她十成十的认真表情。
“……不不,这里应该吐槽‘为什么我还不如七度空间啊?!’才对吧。”
“七度空间不是琴姐老家那边的东西吗?它离我们那么遥远,琴姐惦记也正常呀。”
“…………咦,这么一说还真是。”
——理所当然地,夙琴上昆仑山学艺前还不叫夙琴,夙沧也不叫做夙沧。
当时夙沧还有“顾沧隅”这个不明觉厉又内蕴几分zhuangbility的名字,上有兄姊下有弟妹,一家子男耕女织其乐融融,幸福得格外普通,她的生活也仅与平凡市井少女有那么一点点,确实只是一点点的不同。
直到某年某日,平素同她亲好的邻家阿姐思琴不慎落水,救回时已没了气息,却在家人哀哀啼哭着准备后事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噗地呕出一条小鱼干来:
“卧槽,我只是下了个盗版啊,至于吗?!”
这泄露天机的一句话,唯有当时年幼懵懂、尚不知生离死别为何物的沧隅耳目清明,听得一字不差。
事后她百般缠着琴姐求一个解释,思琴不胜其扰,一个人身在异乡——如果异界也算异乡的话——又寻不着人交心,苦闷无聊,最后索性心一横将前因后果向沧隅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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