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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婴儿的父亲,纵然面对这一切心痛如绞,也无法推卸责任。
轻轻揭开小包袱的一角,里面是个血淋淋、脸和皮肤都皱皱的,细瘦四肢蜷成一团的小东西。
眉眼五官,依稀可辨。
夏生再也不忍看下去,抖著手又将包袱角轻轻盖上。他定了定神,从墙角下拿了花锄,朝院子一角的大槐树下走去。
一边挖土,一边,脑中回荡著宝璃向他哭诉的模样。
早晨喝了安胎药……下午肚子开始疼……磕到了桌角……
脑海中,前天夜里发生的事,电光火石般突现。夏生忽然死死咬住了下唇,直咬到牙齿嵌进肉中,渗出血来。
阿紫……你想要对我做的事,就是这个麽?
黄黑色的泥土,沿著夏生的指缝洒下,一点点将那个小包袱掩盖,直至再也看不到。
他面无表情地掩埋掉婴尸後,蓦然伏在那片新翻过的土地上,在寒冷的空气中哭得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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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恶搞不起来。。无力中~~~||||||
嗯,看了下回贴,发现有人说夏生爱阿紫爱得莫名其妙。。。
某扉一路写下来的感觉和设定,是这样滴:
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能用常识和理性去判断。
爱上一个人,不太可能一条条去精确计算,爱他什麽,不爱他什麽,把他的好和坏分开,放在天秤上去称量计较。
不过,夏生是个很常识和理性的人没错。所以,目前我们看到的,他一直也努力在用常识和理性解决阿紫和他之间的关系,也一直在否定自己的感情。。。虽说不太成功的样子。。。||||||
就解释到这里吧,虽说解释得好像也不太成功的样子,不知道大大们可以理解不。。。。─ ─|||||
顺便说下。。写到这里觉得实在太惨,有点写不下去了,正在考虑开新坑。。。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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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生埋掉婴尸,又去厨房给宝璃端过一趟热水後,便微微佝偻著背,不声不响站在院内那株巨大的槐树前,很久很久。
直到天空慢慢黯淡成黛蓝,直到庭院中的树木楼台隐在黑暗中、只瞧得见朦胧虚影。
稳婆提著灯笼,从房里和丫头们鱼贯而出,瞧见夏生仍站在那里,也觉得可怜,对著他的背影柔声劝了句:“夜了,娘子已无恙,只要这两月记得吃些药膳滋补就成。您回去歇著吧。”
夏生顺从地转过身子,朝稳婆点点头後,慢慢迈步。
他眼眶红红的,脸色发白,咬过的下唇微微肿起,步履有些蹒跚,神情看上去却已经平静下来。
到底是男人,应该比女子有担当。稳婆想著,也放了心,又吩咐了一声:“好好照顾娘子。”
然後才随著丫头们,离开了这入夜的院落。
屋内灯焰正明,将宝璃纤细优美的影子映在窗间。夏生看著她的影子,慢慢走到门前的青石阶前站定了。
因为冬夜的冷风,夏生手脚和脸颊一片冰凉,身子也在不自觉地发抖。但怎样的冷,也比不上内心那片深寒。
夏生略通药理。他在厨房找到了那剂安胎药未及倒掉的残渣,里面果然放有令妇人堕胎的药物。
一切,如他所想。
明明知道,阿紫绝非善类,为何还会认为他本性不坏,以至於酿成今日的惨剧?
明明曾被整得求死不能,为何还会一厢情愿地相信阿紫,想要助他避过天劫?
而且,看到阿紫时心中的那种喜悦……每每连自己都骗不了。
想起小时候,曾听过谁讲过农夫和蛇的故事。
柳夏生,大概就是那个笨农夫……不,自己比那个农夫还要笨得多。
那个农夫,至少不会上第二次当。而柳夏生,则在吃亏上当後,居然还对名叫阿紫的蛇抱有幻想。
甚至,现在也分不清,胸口间弥漫纠缠的,是失去孩子的痛,还是被阿紫背叛伤害的痛。
这一次,绝对没有办法原谅阿紫……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夏生不知道在青石阶下怔了多长时间,忽然听到屋内传来宝璃怯怯试探的声音:“相公……站在外面吗?”
“哎。”夏生连忙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著声音应了,推开房门,走到宝璃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宝璃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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