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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后,还曾被动过手脚。对照许诺前些日子在她办公室里说的那些话,显然是早就知道了,但她不但没有挑明,反而是借此迫使周楷与她合作,以达到最终旭日不得不出售日华的目的。
女儿想要什么,许浩南不是猜不到,但他没有阻拦,好像这样的放任,就可以减轻一点对她们母女的愧疚感。但真正当她把整个计划都完成时,他还是痛心,他问为什么,难道他们父女之间真的毫无亲情可言么,难道他的女儿,真的那么恨他么?
这些年来,女儿越来越大,在她身上,他总是忍不住就看到叶云的影子,所以,他想方设法地避开。很多次,他拜托母亲好好照顾四儿,因为这个女儿,他和欧阳玉华曾经吵过无数次。她在美国的时候,每一次生日,他都打电话给三儿,提醒他给许诺好好庆祝。他用他的方法竭力补偿女儿曾经的不幸,可是,最后……
深秋的风变得有些凌厉,许诺出门拢了拢自己的风衣,头发早就续长了,此刻凌乱在风里,显得狂躁不堪。
车子开得飞快,车窗被许诺拉下,肃杀的风自外头吹进来,扰乱车里一室的清幽。她忽然疯了一样想要远离,远离曾经熟悉的一切。多年回转在肚子里的话,一下子爆发似的说完,原来是这样的感觉,空虚,迷茫,甚至,带有些恐惧。
回到家,刘婶一见许诺就担心起来,这脸上红肿的,明显是挨了打。可是,碍于身份,她也不好多问,只得急急地从厨房拿了了冰袋,又裹了块毛巾,给许诺送去。
许诺进了家门,就一直愣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出神。刘婶在她身边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太太,先敷敷吧,我这就去买药!”刘婶一边把冰袋递给许诺,一边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手那么狠,这右脸硬生生地被打肿了。
直到冰袋挨着右脸,许诺才发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刚刚是麻木了,竟毫无知觉。回来的这一路,她想到姑姑在医院门口对她说的话,“你以为你爸爸没有力争过吗,当年,现在,每一次他都拼尽全力,可是,小四,你也看到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容不得他半分随性,作为一个男人,他更加需要担起责任。你母亲的苦他知道,你的苦他也知道,可是他的苦,你从来没有知道过,小四,你从来都是个任性的孩子!”他的苦?他的苦是什么?许诺忽然急切地想知道这个答案。当年的事情,她都是从外婆和舅舅的痛恨的咒骂中得知的,而妈妈呢,从来没有提起过。姑姑说他从来都在争取,可是结果呢,她不需要知道过程,她只知道结果,结果就是她妈妈一辈子都守着一个男人的许诺,直到死去;结果就是,她顶着私生女的名衔活在自己的自卑和别人的嘲讽之中;结果就是……
钟子逸匆匆忙忙赶回家的时候,许诺还是一个人坐在原地。刚刚他在公司接到刘婶的电话,说是太太不太好,脸还被人打了!这还了得,钟子逸起身立马就往家里赶,留下一室的MZT高层面面相觑。
“许诺!”钟子逸叫她。她两眼无神地直视前方,一只手扶着白毛巾包裹的冰袋,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许诺回神,抬头看着钟子逸,良久都没有说话。
“谁打的?”钟子逸坐下,掰过她的脸,深深浅浅的五个指印,竟都肿起来了。一时心痛不已。
许诺把头靠在他肩上,微微合上眼睛。也许在这里,她可以试着放松,慢慢平静下来。“我去了蝶庄!”她去了蝶庄,了却了所有一直以来悬而未决的事情。
钟子逸搂着她的手臂不禁更紧了。她去了蝶庄?可想而知的结果,那是她的事,她一直不允许他插手,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是她希望压制的耻辱的过去。
“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许诺的眼角流下泪来,声音也有些嘶哑,“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成功后的喜悦,反而……反而对我爸爸充满了……愧疚!”对!许诺忽然睁开眼睛,是愧疚,她对爸爸的是愧疚!
“你爸爸曾经找过我!”钟子逸轻轻地在她耳边道。“他请我承诺他,会给你幸福!”
许诺抬起头来,满含深意地看着钟子逸的眼睛,但终究,一句话也没有出口。姑姑的话忽然间又响起在她耳边,“你妈妈的苦,他知道,你的苦,他也知道,可是他的苦,你从来没有知道过!”反反复复的一句话,她从来不知道,不知道她爸爸的苦,从来不知道!
“妈妈!”念念的声音打断许诺的思绪。只见他从保姆的怀里挣扎着下了地,然后脚步很是不稳地冲向父母这边。
许诺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起身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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