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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扬鞭,众人跟着策鞭驱马,只听得马嘶蹄响,林前腾起团尘,滚滚向东而去。
却说燕青别了卢俊义来到宝灵禅寺,进得寺中,见寺院内参天古木伴着香鼎青烟,青瓦禅房衬着灰白院墙,檐下几只燕雀啼叫争食,背后诵经之声隐隐若现,几个小和尚在庭中静静地扫着落叶。
谜团(二)
燕青不由放慢脚步,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十六年前,他还是个孩子,在寺外的寒风中等着要做和尚,若不是卢俊义早来一步将他收留,他现在只怕就是这院中的一个和尚,在那里静静地扫着落叶。他和佛门净土可谓是失之交臂,不知这背后因由是否就是佛家所说的缘或命理之说中的命,但若要是自己有权选择,他要做和尚还是浪子?做和尚不见外面的世界,一心向佛,得心静澄明,终归极乐世界;做浪子看遍世界的精彩,也背负世界的烦恼,似他现在无端卷进这圣光杯之案。只是人生轨迹无假设一说,他做了浪子,即有浪子的性情,还能回头去做个安静的小和尚吗?…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得一声咳嗽,见侧面禅房内走出一中年和尚,燕青忙迎上去问候:“了尘大师一向可好?”了尘合双掌笑道:“老和尚我托佛祖保佑,向来好得很,只是燕施主可无恙?我今日见你眉宇间似有不安哪。怎么今日就你一人来,卢员外呢?他近日可好?”
原来卢俊义是这宝灵禅寺的常年香客,每年必带燕青和家人来敬香布施几次,故寺中年长一些的和尚都认得他们。燕青知这了尘掌管寺中经济财物,听他问起卢员外,自是关心他几时再来布施,便答道:“谢大师关心我家员外,他近日有些事务缠身,待做了结后,下月得空必来拜佛敬香。今日我一人来是想找了凡大师,解心中几个疑问。”了尘道:“你来得不是时候,他在后禅房打坐练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燕青道:“我不打搅他,就在禅房外等着。”了尘点头道:“施主自便。”
燕青只身来到后禅房的庭院,见这里空无一人,地砖缝中杂草已长出半尺来长,似有一阵子没人打扫,后禅房的门也紧闭着,若不是了尘告诉他了凡大师在这里练功打坐,他还以为这间又旧又小的屋子已被寺庙遗弃。
他在禅房门前找了一块平整些的砖地坐下,想着了凡不知何时做功完毕,不如自己也用这段时间来练他的碧霞功,于是合上双眼,让气沉丹田,运行周身,可当气冲“百汇穴”时,心念一动,就停了下来,再试几次都是如此半途而废。燕青心知自己为圣光杯所累,不能集中意念,便有些气馁,不禁自责:大丈夫应处变不惊,临危不惧,怎么现在碰到一点麻烦,便如此浮躁。又一想,自己未做亏心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应胸怀坦荡才是,即使受小人算计,又何足惧哉。念到此就定下气来,觉一股暖流自丹田而出,周行四体,隧渐入忘我境界。
当燕青再次将气收丹田,睁开眼时顿觉心明气爽,四体舒畅,只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起身转头向禅房望去,见一瘦小的老和尚正站在门口望着他微笑,这和尚六十开外,眉毛胡须已花白,但两眼透亮,有夺人心魄之光,正是了凡大师。
了凡见他回头就笑道:“燕青,你年纪青青就有这等定力,老衲佩服。”燕青心想:不知了凡大师在我身后等了多久,我竟一时贪练功忘了,于是忙回道:“只是随意练练功罢了,让大师久等。”了凡道:“我见你起始心意浮躁,必有忧烦挂心,可是为此而来?”燕青笑道:“原来我一来大师就知道了,我有烦恼大师也一见就知。”了凡道:“这*院平日里无人进出,所以一有人来,我自会心觉意知。至于你忧烦之事我虽不清楚,但见你能够克制杂念,潜心专一,这份定力已是超出常人许多。”燕青道:“大师过奖,我今日来要请教几个问题。”了凡点头道:“但有所知,无不尽述,请禅房里坐。”
燕青跟着了凡进到他的禅房里,见房内只有一几,地上几个蒲团,真简易之极。两人在蒲团上坐定,燕青问:“大师可听说过圣光杯?”了凡摇摇头道:“闻所未闻。”燕青又问:“那可知除西方佛祖之外,还有何西方圣人?”了凡吸一口气缓缓道:“西方圣人,让我想想。我记得一本记载孔圣人事迹之书曰《列子仲尼》,其中孔子论及到一位西方圣人。”燕青听了甚觉新鲜,问道:“孔圣人会论及西方圣人?请大师细述。”
只见那了凡娓娓道来:“春秋时期商太宰曾问过孔子一个关于圣人的问题,他问孔子‘孔丘是圣人吗?’孔子答‘圣人不敢当,孔丘只是博学多识’太宰又问‘古代三王是圣人吗?’孔子答‘三王是善智勇之人,是不是圣人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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