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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一想起他,我就咬牙切齿。
走进病房,他真背对着我坐在床边,两眼似乎望着窗外闪烁的夜景。
天早已全黑,病房里没有亮大灯,他的背景很寂寥和落寞。
听到我的声音,他回了头。
那一刹那,我明显看到他神情松了一松,肩膀也立时垮了下来。
我避开他的眼神,一边懊恼水果买多了,一边把它们放到柜子里,“想好怎么认罪了吗?”
顾春晖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蹿到我跟前一把抱住我,“真怕你不回来。”
我不愿意,伸手推他,他反而更加箍筋双臂,把他埋入我脖颈,深深地呼吸。
灼热的气息拂在我后颈上,很是瘙痒,头皮瞬间发麻,连带着整个心脏的跳动节奏也乱了,可却不忍心推开他,唯有虎着脸再问:“想好怎么认罪了吗?”
“我认罪。”他的声音嗡嗡的,似真似假,似远似近。
那一刻,我的心变得很柔软,好像所有的气都似一缕烟,丝丝缕缕,缠缠绕绕,光影飘摇里,最终消散于无形,或许是理解和宽容取代了它们。
我沉醉在这样的时刻,真想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考虑,就这样淡淡的,淡淡的到老。
我没有想过顾春晖这样爱我,爱得复杂却纯粹,他耗尽了心神,他才是蓄势待发的眼镜蛇,只要出击,必然就要势在必得,哪怕花上多少代价,哪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向你认罪。”他说。
“顾春晖,我有什么好?脾气暴躁,性格又粗鲁,没一点女人样,还天天跟你吵架。”我也学着他把头埋在他肩上沉闷地道。
他稍稍推开我,眼里是了然的笑,“如果你哪天不发火了,就是不在乎我,要把我抛弃的时候了,所以不论你怎么跟我吵闹,怎么骂我,我的心都很安定,很高兴。”
我脸颊上一烫,“你倒是了解我。”
“当然,早两年我就都把你的脾气摸透了。”雨过天晴,他有些眉飞色舞。
我一把推开他,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扔到他面前,“快点给我认罪,别以为说点甜言蜜语你就能糊弄过去!快点,一宗宗,一条条,全都给我说清楚了,边说边写,写完了签字画押!”
“我还没开始说甜言蜜语呢,你就给我打预防针……”他嘟囔。
“别跟我装委屈,说,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居然还计划耍流氓,你胆儿真肥!还有你那伤是怎么来的!都给我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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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交代 。。。
“别跟我装委屈,说,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居然还计划耍流氓,你胆儿真肥!还有你那伤是怎么来的!都给我说清楚了!”
我愤怒地冲顾春晖叫嚣,倒不是非常在意这些伤害和被伤害、算计和被算计的过程,结果已经造成了,中间缘由来去也无非就是那么一两个。
过分清明,事事寻求平等,不如难得糊涂。我相信顾春晖配合舒予憾算计我是因为太想接近我,而舒予憾只是怕我抢走顾沉康。将心比心,能和平对之为什么不和平对之呢。
所以之前,跟予憾谈的时候,我很真诚地表明了我的立场——相信年少时,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他”,有一个白马王子,他可以是邻家大哥,可以是身边的良师益友,也可以是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我们仰慕,我们欣羡,我们暗恋,我们永远知道那个人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爱他不一定非要得到他,得不到的才是最最美好的,终其一生,人类追求的不过就是一个感觉。
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谈过恋爱,可我明白,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而顾沉康就是我心中的他,曾经神圣不可侵犯。
舒予憾听了我这话,不置可否地一笑,“晨晨,人要忠于自己的心。你可以装得很豁达,可以假装很圣母,但是我不得不防你。对不起。”
我黯然一笑,“我圣母吗?或许吧。这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刻,我已经无法再辨别自己的真心了。只有一点我很失望,你们破坏了你们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喜欢他,某一程度上是因为他符合我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你知道每个人年少时都想寻找到自己的公主王子,追求完美的梦想,殊不知,人无完人,完美的爱情只是一个念想,一个童话。”
这些话在我心里藏了很久很久,吐露之时我感到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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