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页)
。
「欸,讨厌的草,这究竟是哪里啊……」白衣的男人蹙著眉,有点生气的咒骂著他抬头,却看见两人惊愣的回看著他,他愣了下,随即便认出了两人,他开心的笑了。「水姑娘,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当年,白衣的少年身子拔高了许多,俊逸的脸上脱去了少年的稚气,如今的他,有著男人的沉著成稳,脸上仍是一抹温和的笑,就像三年前,他与她初遇那时一样的温和,只是,他的双眼却不再单纯明亮,似乎蒙上了阴影,俊逸的脸上,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
水横波一时不能言语,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却没想,这生死关头之际还能再见他一面,这是老天怜她麽……水横波看著那个白衣的男人,几乎都要落下泪来,是伤心也是开心。
「你……怎麽会在这里……」水横波问。
「欸,碰巧经过了,本来想寻捷径的穿过此处的,却没想在这山上迷路了。」他搔了搔头,白衣男人困窘的笑著,忽略了他其实是发现了冷冽的杀机与仓促的追击而来的。
他从草丛中走了出来,锦衣的男人跟在他的身後,看见两人,只是冷冷的瞪了她们一眼,没有说什麽。
「水横波、梅疏影,你们这两个叛徒纳命来吧!」
水横波开口,本来还想说些什麽,但暗主的下属却已经找到了两人,只见她领著十数人向著四人从四面八方而来,水横波暗地里咬了咬牙,这次追击的人数比往常任何一次的人都还要更多
「白玉兰,你我怎麽都是同门一场,难道便不能放过我们?」水横波对著为首的那个女子说道。
「住口,你二人叛出我门便该知有此下场,还有何话好说。」白玉兰指著两人毫不留情的说道,暗主手下,只有忠心不贰的顺臣,她们的眼中没有妇人之仁、没有叛逃,只有敌人。
「啧。」水横波啐了一声,扬起手中的长剑便率先出击,当的一声,两人手中的长剑互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同时,梅疏影也动作了,双刀起落,血液飞溅,便为这山中添了两抹冤魂,她们是暗主手下一等一的杀手,可不是虚名。
两人突然看见这变故,愣了,一个女子往梅疏影的背後投了暗器,梅疏影躲过,腰间的匕首射出,直击那女子眉心,掷暗器的女子倒下了,那暗器却直逼白衣的男人而来,他的身後,锦衣的男人闪出,手中的锦面摺扇起落,打下了两枚暗器。
白衣的男人跃入战局,锦衣的男人啐了一声,手掌翻转之间,指间便多了四枚银针,细如发丝、灿如明月,每一枚银针之下,都是一缕香魂飘散,每一个靠近白衣男人的女子,都在碰到他的衣角之前,便口吐白沫、翻眼倒下,原来,每一枚银针上是淬了毒的,每一名想偷袭两人的女子,都在白衣男人一击击开之後,让锦衣男人一针毒死。
不过倾刻,那十数名女子便几乎都死绝了,白玉兰眼见情况不对,转身想走,锦衣男人出手迅疾,衣带射出,缠上了女子的脚裸,白玉兰狼狈的跌落在草地上,纤细的身子疼的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她抬头,长剑指著她的胸口,只差一寸。
男人冷冷的看著她,像是悲悯、又如怜惜,带著一抹难以掩藏的悲哀,最终却是化成了一声叹,长剑垂下,他说:「赎了你满身的罪孽,重新来过吧。」
「你!」白玉兰一惊,以为他要放过自己,转身想走,长剑却已没入胸口,透胸而过,她转身一看,白衣的男人仍是那样慈悲带著怜惜一样的悲悯。
原来,他所说的赎罪,是以她的命来还的麽……女子垂眸,带著几分的不甘愿、几分的不瞑目,咽了气。
「你,可以不必动手的……」锦衣的男人叹道。
白衣的男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你说,要习惯的不是?总是,要习惯的……」
他问著,又像是在自问,手中的长剑垂著,剑上染满了鲜红的鲜血,滴滴落落在脚边的泥土中,倒下的女子已无了声息。
手染鲜血,只是为了染上更多的鲜血,这,只是个开始,往後,他的身边会死更多更多的人、他的剑会染上更多更多的鲜血,会有更多更多的人死在他的眼前,有些人或许只是死在他的眼前,而有些却是被他取了性命,一如脚边的这个女子,而他,会踏著这些以鲜血堆砌而成的尸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步,一步。
「若是你心有不愿,不必如此。」他想杀,他可以帮他杀,他愿意替他背负所有的血债,所有的杀孽,只要他想,他都愿意为他如此,心甘情愿。
「不,既然决定了便没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