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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凌月箫的漠然,任珧轩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一动未动,心中念了姐姐的名字,冷冷一笑。
姐姐,你错不在嫁给了瑞子陶,而是爱上凌月箫。
男子一身湖色长袍缓缓起了身,踱步到了任珧轩面前,轻拍他的肩,却未见任珧轩拳攥的紧紧。
“你明白我的意思,莫自毁前程,告辞。”
凌月箫言罢举步要离开,却在此时被任珧轩一句“凌大哥”又唤住。
沈青果透过门缝只能看到他半张面容,他此刻垂着目,唇角微扬,那笑仅是凄然。
“你若心中有我姐姐,就回去给她立一个牌位,无论放在那里只当是她入了你家的门,好让她瞑目。”
凌月箫僵直而立半响之后道了一个“好”字。
而任珧轩那原本就扬起的唇又微微一扯,明明是多一分的嘲讽,可一双眼眸却是蒙了水雾,烛火之下轻闪。
任珧轩,此时的青果只觉得这个名字在心中又深了几分。她虽还未见识过着官场的险恶,却在凌月箫方才的话中稍稍体会到了这里面的不简单。如真是想象中那样的尔虞我诈,那么任珧轩这样的人是不是显得简单又单纯了许多呢。
她依旧是猫着身子,在此刻的宁静之中不禁又细细打量起还坐在哪里的男子。只是忽觉眼前一道身影闪来,沈青果才大梦初醒。
那个凌月箫,他,他出来了。
青果心头一慌,乱了方寸,脚下急着后退,不想几步踉跄失去了重心。也不知道身后是个什么情况,总之屁股开花是少不了。这倒还好,要是让里面的人知道她偷听不知道后果估计比摔一跤惨上百倍,想到这儿她闭目咧着嘴,濒临绝望。
“呃。”
岂料,青果这一倒不但不痛也不痒,还很舒服。
她心疑之下回首却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
瑞子陶此刻正蹙着眉看着怀里的人,青果望着他想起那马上就要出来的人,她心里一急。
吱——
门,门开了。
瑞子陶一双眸子只是朝那门开的位置轻瞟了一眼,重新再青果,桃花目轻轻眯了眯。
“走啊!”
青果一个走字还没说全,忽然觉得自己腰部一紧,那自腰间来的力让她侧了个身,让她一下撞在了梁柱上。
好,痛。
就在她还未明白过来发现什么事的时候,只觉得一片柔软划过唇,那鼻息间的热气还未多做停留就到了耳际,轻缓摩挲着她耳垂直至脖颈,青果绷着发僵的身子,下一刻才明白过来,那触碰她肌肤的温软竟是瑞子陶的双唇。
他一双臂膀扶在青果身后的梁柱上,不偏不倚,将二人的面目挡去了大半。
时间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过去了许久,那该走的人早就走了吧。
实在受不了这个姿势,青果抓着瑞子陶的衣襟将他推了开去。
面上还是淡淡的红晕,她大口喘着气。
而瑞子陶却没有说什么抚平了被她抓乱的领口,侧头看了看那间屋子只是丢下一句。
“还不走麽?等另一个出来再演一次戏?”
“你”沈青果脸还发着烫,不想再对他,转了个身气愤道抓狂之下只能跺脚。
待心情稍有平静才迈出正常的步子离开。
瑞子陶在她身后看着,不禁勾唇一笑,见她没往回走径直下了楼。
“去哪儿。”
“热,透气。”话一出口脸上又是一阵火烫。她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句。
果然,身后的人听了这话,笑颜更展,干随依在梁柱上看着那局促的身影,带她离开之后才稍稍忘了一眼那间凌月箫出来的屋子。
“三叔,你在哪儿干什么,果儿姑娘呢?”出来解手的小王爷一个拐弯,看见了那立在楼梯前的白衣男子,开口一唤,
“嘘。”他示意云岩禁音,稍稍又瞧了一眼那间屋子。
“呃?果儿姑娘呢。“
“呵,没什么,跟我赌气先回去了。”
“那”
“没事,三叔晚上受些累便能哄回来了。”他一抿唇,云淡风轻。
云岩听后长长“哦”了一声,指着瑞子陶笑得心知肚明。
此刻沈青果正是满脸郁闷地走在凉飕飕的夜风中,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呼出一口气。
该死,怎么还是这么烫。
回想起瑞子陶刚刚一脸轻薄的摸样,青果就是一肚子窝火。可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