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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卿因着自己的大饼脸,很少出席大的宫宴,这帮贵族子弟不认识也是自然。
众人皆拜,李红卿却是恍若未闻,眼睛全盯在了谢仪脸上。这人长得真好看,她心里想,压人的气势更让人觉得可靠。
“金山?”太子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谢仪,不禁出声提醒。
李红卿这才转了眼神,“太子哥哥,我来看鱼的。”
太子李臻点头,“今天父皇允了我们在此练剑,别伤了你,我看你还是明天再来看鱼吧。”作为一母同胞的哥哥,李臻还算是疼爱这个小妹妹。
李红卿本就不适应被这么多人盯着瞧,急忙道了别拉着薛宴走了。
打发薛宴回去,李红卿拉来自己的贴身侍女竹子,“你可知道今天挡在张熬身前那人是谁?”
竹子是宫里的万事通,立马点头道,“是右相的大公子谢仪。”
“哦。”不用过多解释,李红卿就知道了这人。虽然没见过,但是谢仪的名号却是响当当的。宫里听得的逸闻趣事流言蜚语多多少少都有着这个人的影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去宫里多走动走动,看看他每天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金山公主的盯梢行动,就这么开始了。
竹子很称职,每天都向李红卿上报谢仪的小道消息。李红卿知道了他每日巳时一刻都会经过含光门到崇文馆读书,单日的午时三刻又从含光门出宫回府,而双日的未时两刻则从崇明门进到毬场习武。
李红卿所住的紫兰殿离着毬场说远不远,说近又不近,中间隔着蓬莱苑的太清池。紫兰殿有一处高阁,有三层高,站在高阁屋顶往南看,就能瞧见毬场。
金山公主就在一群太监跪地请求的哀声中爬上了屋顶。稍斜的瓦片被她踩上去卡啦卡啦的发着危险的响声。但是她不在乎,因为在屋顶上,她看见了谢仪。
准确的说她并不确认哪个是谢仪,远处毬场上十几个人影小的可怜,她只能从身姿动作上猜测着哪个是他。
李红卿在房顶上一站就是两个时辰,本来在跪着的人群中站着的竹子也屈膝下去了,“公主,你快下来吧,都两个时辰了,上面太危险了!”
李红卿眯着眼睛看毬场上的人开始散了,才摸着屋檐顺着梯子爬到了三楼的栏杆上,激灵的太监迅速出手把公主接了进去。竹子扶着自己的小心脏,深深地呼了口气。
“竹子呀,”李红卿笑着看竹子喘气,“后天你未时就去崇明门守着,看看谢仪穿的什么衣服,然后回来禀报,听到没有?”
竹子一脸苦相,“公主你还要看?”
“那是自然。”李红卿说完下楼去了。
自那以后,有了竹子的汇报,李红卿总算可以在小点点中辨认出那个颜色是谢仪了。而竹子也悲剧的被她拽上了屋顶。
“竹子你瞧,谢仪他又打赢了。”
“竹子竹子,谢仪是不是长高了?你看他比所有人都高。”
“竹子呀,我觉得好幸福,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竹子你说,我这么看着他,他会知道么?如果他往这边看,会不会看见我呢?”
“哎,竹子,我好想看看他的脸。”过了一个月,她开始不满足于只有十五天能看见他,小点点的他。李红卿想离他近一些再进一些。于是她开始双日向昭德寺跑,未时二刻躲在寺门后面看他从门前经过。
仅仅是这短短的一瞬,她却恨不得能将他看个遍。在谢仪一行人走进毬场以后,李红卿会带着人飞奔回紫兰殿,爬上阁楼再看他两个时辰。
虽然别人看来跟只在紫兰殿遥望谢仪没什么区别,但对李红卿却十分不同,对着那个小点点,她能想象他精神眼睛,能想象他流汗的光洁额头,也能想象他看上去有些薄情的嘴唇大口大口喘着气。
天气渐渐转冷,站在三层高的阁楼屋顶,寒风不住的吹,连着看了三个月的李红卿终于是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李红卿躺在床上足足有一个月,但最难熬的不是病痛,而是没了谢仪的消息。因为照顾公主不周,竹子被带去皇后宫中教导,没了消息来源,病后清醒了的李红卿简直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恢复了健康,昭德寺是去不了了,算着双日李红卿一刻不耽误地爬上了阁楼顶。
“公主,求您了,快下来吧,您病刚好啊,要是再出了什么岔子,奴才们都活不了了。”小太监又不敢拦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爬上去然后再跪下求。
“闭嘴,你们是想咒我么?”李红卿看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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