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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九皇子刚传了消息,声称疯和尚已死,尸首在运回来的路上。”冷尘的神情更加凝重。
“他算计别人的命数,难不成他看不到自己的劫数?”贤王收起折扇,顿时觉得事情有点严重,南宫无忌将石幽梦送走,是因为相信了这个疯和尚的话,而这个疯和尚的确不容忽视,连慕容哗都对他礼让三分,慕容哗的占卜之术就是从疯和尚身上学会的,虽然只是学了一分,但也绝对了不得。
“不知,属下知道王爷现在担心王妃,却什么都做不了。”
“谁说他什么都做不了?宫中想要那个丫头命的人一大片,冷门,巫族,苗疆,甚至还有石丞相的走狗都纷纷派出杀招,不都是那小子一一拦截应对的?若没有这小子,那小丫头就算本事再强,也早下了阴曹地府不是?不要以为只有出现在她身边才是为她做了什么。”贤王用折扇轻轻打了一下冷尘的肩膀,不容许他这般说南宫无忌。
“属下失言,不过王爷只想留在王妃身边为她解除绝情殇,而不是引发绝情殇,王妃离开后,王爷很少入眠,几乎没有休息。”冷尘似乎希望贤王能劝劝南宫无忌。
贤王却没有走进去的意思,那风流之态收敛得彻底,喃喃自语道:“本王一生情债太多,不明白钟情于一人是何等滋味,更无法体会他的心情。他生性骄傲,眼光原本就独特,能入得了他眼的人,他必然珍惜万分,而今却只能替她当下她身后无数杀招,将她送走,这种苦,对于他这样的人确实是比杀他还折磨他,现在她生死未卜,而他却不能亲身上阵,生怕自己无意闯入,成为杀她的凶手,更是折磨他。算了,能解开他心结的也只有他自己。”
冷尘见贤王居然说着就走了,他眸光微微一沉,感觉这贤王当真是见到南宫无忌心情不好就躲得远远的,不愿意沾染一分,生怕给自己找麻烦似的,暗自叹息这个贤王不讲义气。
东苑一片死寂,夜风吹乱树叶,轻轻飘落,叩打在他窗前,依旧没有什么能惊起他的注意,黑暗中,房间内寂静无声,寒气逼人,听不出一丝有人气。仿佛空气都凝滞,令人压抑得窒息,都说时光如流水、白驹过隙,可是这一刻,却像被冻结一般,渐渐呈现春夏秋冬,再次慢慢散去,第一缕曙光飞过,依旧无法打破他心中的灰暗。
冷尘站了一夜,黑鳞才缓缓走来,接替他,他没有像冷尘那样安守本分,而是踮起脚尖偷偷往东院内瞄了几眼,见没有一点动静,胆子便大了起来,大步走进去,东扯一朵花,西摘一片树叶,使劲嗅嗅空气,再静静听了片刻,发现没有一点人气,以为南宫无忌不在,他开始大胆在院中练习幻术。
一只喜鹊疲惫不堪,却被黑鳞一把抓住,他撇嘴一笑说道:“小不点,说说有什么好消息?看你累成这模样,不过就是十里地而已嘛,就算是凤国来得消息,你也是第十只传递消息的喜鹊,不要这么装可怜,我一会儿一定给你两只肥肥的虫子。前提是你必须带好消息,否则我就把你吃了。”
那只喜鹊是南宫无忌训练的要急速传达消息的飞鸟,喜鹊每次停落在一处就会将消息传出,由下一只喜鹊带着消息急速回来,短短两日的时间,就将千里之外的消息传来。那只喜鹊叽叽喳喳透露着什么消息,却落入里面岿然不动的人。
南宫无忌的身子一闪而过,瞬间出现在黑鳞身边。
“啊……”吓得黑鳞哇哇大叫,心有余悸狠狠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刚才的惊吓,他刚才已经确定四下无人了,看来这个南宫无忌当真不是人。见他一身冷气,似乎一夜未眠,两手沾染了血迹,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血,他从不让别人的血沾染他半分。
南宫无忌温润的双手轻轻捂住喜鹊,保护它不受黑鳞干扰,喜鹊奋力冒出个小脑袋,似乎有点受宠若惊,被这个如梦似幻天人之姿的男子护在手心,声音更加喜庆,将石幽梦说的那句话用它的方式诉说了一遍:“我要传封信回定国!告诉他我已经平安!不想他每日都在为我担心,受尽煎熬。”
顿时如无数烟花瞬间在那寂静如夜的黑眸中炸开,他身上残留着的冷气瞬间被一种莫名的喜悦所取代,身子迅速离开,黑鳞眨了眨眼,身子微微往后仰,像在看一个奇怪的人一般,盯着南宫无忌,他从未见到南宫无忌这般笑颜,仿佛从地狱再次飞回天堂。他到是听残月说起,可是他觉得南宫无忌还是冷漠一点他比较自在,这般一反常态,让他有些不适应,他还没有回味过来喜鹊说的那个消息,那只喜鹊被放飞,似乎不肯离去,要讨黑鳞说的那两只肥硕的虫子。
黑鳞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