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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脸来自有一股威势,傅宁一怔,房门已关上。傅宁不敢打扰他,只有苦苦守在门外。
温生生抱着日昭直奔入内间,脚在床榻近地处一踢,一道铁门无声无息地从屋顶滑下,将整个内间隔开。他将日昭小心放在床上,然后旋开颈上随身带的金锁,取出小指般大小的续命救心丸迅速塞入日昭口中。抱琴和弄画则快捷地从旁边暗门拉了一辆木制的精巧小车出来,那车造型特别,底板装了滑轮,可推动,车身分为三层,最上层放着银刀、小剪、银针及许多形样古怪的东西。温生生听得背后响动,手向后一伸,抱琴马上将车上的小剪递给温生生,温生生接过,提起日昭的襟口,〃哗〃地将日昭上襟剪开,用完将剪刀顺手递给右侧的弄画,左手接过抱琴传来的药酒,迅速对日昭的伤口进行清洗,再涂上墨玉生肌膏,随后接过抱琴递来的肉色韧线快捷地给日昭缝连伤口,最后细心缠上绷带。完成这些动作,他已满头满脸的汗,胡乱地用袖子一抹,挥挥手示意抱琴和弄画将小车放回去,然后叫两人近前,在他们耳边细声叮嘱几句,抱琴和弄画连连点头,悄悄从内房的暗门出去。温生生这才在床边坐下,紧张地看着晕迷的日昭。
过了片刻,日昭低哼一声,慢慢睁开眼来。温生生大喜,扑前喊道:〃皇上!〃眼泪夺眶而出,又忍不住暴怒:〃那些暗察司的人,是怎样办事的?只是叫他们演一场戏而已,竟然让皇上真的受伤?真是饭桶!留来何用?皇上对他们势不能轻饶,非得把他们通通砍了不可!〃
他暴怒得五官都快移位了,日昭没有和他纠缠此事,转移话题:〃启真那边进行得怎样了?〃
温生生说:〃我已叫抱琴和弄画依计行事,很快七王爷便会知道皇上受伤躲在宝生楼的消息。有六郎在那边推波助澜,七王爷虽然奇怪是谁人刺杀皇上,但听说皇上受了伤,又远离宫禁,他怎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
日昭微微一笑,今晚遇刺,本是他一手安排,他的那方玉佩就是发动信号。启真野心勃勃,对日昭一心想取而代之,日昭自是对他万分警惕。前几年因为初登大位,根基未稳,用启真牵制朝局,所以没有除去他,现在天下已定,朝局已稳,岂再容他倡狂,自然要斩草除根。只是顾虑到人言可畏,吏笔如刀,无由逼死皇弟,这名声可难听得紧。这次他以身为饵,就是要诱启真主动出手,让自己在道德礼法上居不败之地。启真若中计前来宝生楼围杀他,当然是死路一条;若启真心有疑虑不敢动手,结果也是一样……被擒获的〃刺客〃自会招认启真是主谋。计划执行得很顺利,除了他的假伤变真伤外。日昭垂下眼帘,嘴边慢慢绽出一个奇特的笑容。
这一笑之下胸口火辣辣的痛,日昭从来也没有受过如此苦楚,不禁轻咳。温生生心痛至极,咬牙切齿说:〃到底是谁误伤皇上,奴才要将他碎尸万段!〃
谁?他想起那晚傅宁走后他单独召见曹慎行,那个孤高冰冷的人默默看着太后留下的素玉长簪,说:〃你执意要这么做,我自然帮你。可是你以性命为赌注,值得吗?〃
值,为什么不值?这个人,他生生世世也不放手!以生命作赌,真情为价,他也要将那个人冰冷的心硬生生撕开,把他整个人装进去!
日昭狠绝地想着,心底有种凄楚的甜蜜,摇摇有点晕沉的头,问:〃朕伤势如何?〃
〃剑恰好刺中心肺的空隙之处,没有伤到要害,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失血过多,要好好调养。〃
日昭点头,静默了会儿,说:〃月笙,等下让傅将军一个人陪朕。还有,给朕开一剂药,让朕今晚看起来情势凶险些。〃
温生生僵住,他已知道为什么事前策划得如此祥密,日昭还是受伤。回想起刚才所见的伤口,他慢慢说:〃皇上,是曹先生?〃见日昭没有说话,知道自己所料不差,猛地站起,怒道:〃皇上!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曹先生剑法无双,运用自如,但情势混乱,只要稍有偏差,皇上危矣!若皇上万一不幸,你将大顺国民置于何地?!!皇上你。。。。。。〃
日昭打断他的话,说:〃朕心中有数。朕身为大顺天子,自有百福加身,区区小伤怎能奈朕何?此是朕毕生所愿,望月笙成全朕!其他事休要再提!〃
温生生呆呆看他,怪不得皇上要以身为饵,怪不得将行刺地点定在离宝生楼不远处的福水街,怪不得要他今晚镇留宝生楼,原来如此。他就想,要剪除启真,虽然麻烦些,何须皇上亲自出马,原来是存着此番心思。合计着和曹慎行用苦肉计,怕他反对,连他也瞒着。但能不反对吗?刀剑无眼,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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