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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足的话,就是于芳至今再也没见过公婆,只能从方力元提供的照片上去一睹尊容。而婆婆也在前年故去,往来一次时间太长,他们都没有请假奔丧。
生下方辰,她和方力元联名给女儿的爷爷去了封信。
寒假即将来临,于芳因为产假在家休息。方力元上班去了,于芳收拾婴儿的尿布,洗干净,晾在火炉四周。
大海航行靠舵手
万物生长靠太阳
她一边端详女儿的脸蛋,一边哼着歌曲。都八点多钟了,屋里的光线还挺昏暗。前几天刮大风,据说几公里的电杆断了,正在停电期间。
方力元并不在乎她生男生女,于芳很赞赏丈夫的这种态度。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方力元望着她怀抱中的娃娃,喜形于色,“只要是孩子就好。”
于芳满脸洋溢着初为人母的欣喜。
她和方力元念高中时同级不同班,于芳的作文写得好,有时老师讲评两个班的作文上大课,她和方力元总坐到一块儿。方力元对她的才华表示赞赏,于芳每次都心花怒放,也最盼望上大课,有和方力元接近的机会。
于芳在学校是尽人皆知的佼佼者,长得漂亮,又是学生会副主席,受到男生青睐是情理中事。
于芳暗暗只恋着一个人,他就是方力元。那会儿,力元的父母早调到北京工作,力元的学籍还没转过去,再说,只剩下高三一年了,不想改变环境,他就成了住校生。
方力元在班里是团支部书记,和于芳难免有工作上的来往。于芳一厢情愿,方力元毫无知觉。
于芳好苦恼好委屈好焦急呀。
他们在一块儿的时间已经太少了,可于芳的矜持又使她难于启齿。
于芳暗示过方力元几次,不知是故作麻木还是另有所爱,他就是不予回应。
这使于芳很伤心,她产生了自卑和气馁,人家毕竟是高干子弟,如果不是正逢高三,恐怕早到北京就读去了,哪能等到现在? 像方力元这样出类拔萃的男生,追求的女同学至少有一个排。不过,于芳冷眼旁观,并没有发觉方力元跟哪个女生关系密切,更不用说坠入爱河。
那么,方力元对自己的红绣球为什么视而不见,装聋作哑,冷若冰霜呢? 苦恼缠身的姑娘实在找不出十分合理的解释。
不错,于芳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地位不显赫,收入也不丰厚,可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工人阶级,而父亲还是多年的劳模呢! 方力元总不至于嫌贫爱富吧?
在这种痛苦不堪的惆怅、犹豫、彷徨中,她的中学生活画上句号,两个人都考上了大学,并且离得更远,不在一个学校了。
学校离得远,往来十分不便。
天无绝人之路,每学期市里都组织大学生篮排球比赛,方力元和于芳都擅长这两项运动,或多或少,能见见面,说说话,毕竟来自同一所中学,是灰就比土热,有种故友重逢的喜悦。
对感情上的事,方力元一如既往,还是那么平静如水。
有一回,比赛休息中间,于芳一边喝水,一边试探:“像你这样才貌双全的人,屁股后头肯定跟下一片女生。”
方力元坦然地朝她笑笑:“跟没跟,我没留意过,于芳,你不是在暗示自己吧? ”
于芳怦然心动,红云飞上面颊,连忙用举水杯的动作掩饰慌乱:
“你不要转移目标嘛! ”
方力元哈哈笑了。
上场的哨声响了,于芳若有所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方力元。
回到学校,她后悔了许多天,骂自己软弱无能,又失良机。
于芳没勇气给他去个信剖白心迹,要是判断失误,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那可难以下台,难以收场难以再找机会了。
就这样,迟迟疑疑不思量自难忘,迎来了“四清”运动。
回忆起来,于芳对自己当时的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处理方力元和刘改芸的热恋感到惊讶。为了使事情戛然而止,切断枝枝蔓蔓,于芳找了田耿和李虎仁,两位新上台的大队干部,对工作队感激不尽惟命是从,于芳的指示,他俩也心领神会,坚决执行。
一场伤风败俗对方力元前途攸关的波澜,在极短的时间内风平浪静。也充分显示了于芳独当一面,精明强干,思路敏捷,左右逢源的才气。
于芳认为自己有胆有识,果断迅速,是积压在心里多年对方力元的一片痴情的大爆发。身不由己,大势所趋。
她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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