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4/4 页)
有软弱过,水汇川的话,使他眼光湿润了。
“有机会,跟田耿他们多谈谈,让党组织随时观察你的行动。”
刘改兴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到了,饭桌旁有刘玉计。
水汇川问他:“老刘,还能种动地吗? ”
刘玉计含含糊糊,但十分明确地表示,他真正种地的时候才来了。
水汇川笑了起来。
月果给他端上绿豆稀粥,他端详着姑娘说:“真是光阴似箭,我下台那会儿,月果是不是还没出生? ”
刘改兴说:“咋不是! ”
月果妈炒了一盘鸡蛋,水汇川说:“又把我当成客人了? ”
刘改兴说:“你不来,我们也吃,咱们芨芨滩如今吃个饱肚子不成问题,再要求高点,就力不从心了。”
“搞承包的最终目的,不是退回到一家一户分散经营,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上去。这是种形式,也可以说是一种手段,目的还在于解放生产力,最后,咱们还得走规模经营的大农业的道路,不在于砸烂大锅还是小锅,关键看锅里装的什么饭。”
刘改兴感叹说:“老水,古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这话可不是吹捧领导,听你一说,我开了不少窍,老水,我真想出去念念书,长些知识。”
水汇川知道他这话发自肺腑,笑着说:“改兴,旗里正准备选派些乡社干部去农牧学院进修,我给你报个名咋样? ”
“太好了,老水,那可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刘改兴真高兴,两眼放光。
在一旁的刘月果嫉妒地说:“我水大爷是官官相护呀! ”
水汇川说:“月果,你不要急,世界是年轻人的,七八点钟的太阳,机会很多,可你爸是晌午的太阳了,你说是不是? ”
月果抿嘴一笑。
刘玉计在一旁直点头。
吃过饭,刘改兴建议水汇川歇个晌,水汇川说:“不了,我想再去个地方。”
刘改兴把他送出院子,又趁炎炎赤日打场。
月果妈喊他:“缓一缓哇,不在乎这一阵! ”
他说:“我不熬! ”
真的,他今天格外兴奋,像年轻了十几岁似的。
一场麦子打完,他坐在树阴下缓歇,月果牵上毛驴,到地里去了。
改兴手里捏着纸烟,没有想到去点,他的思绪还完全沉浸在刚才的谈话中。
说实在的,刘改兴决想不到选举新一任村长时会出现那样的戏剧性场面。事先他没有也不可能有思想上精神上甚至感情上的准备。一个地主家庭出生的人,虽说刘玉计头上的帽帽摘下去了,但在一般人心目中,仍然难以同贫下中农平起平坐。
刘改兴卸去了政治上的重负,他只想甩开膀子大干,尽快富起来,至于其他的,他还没有考虑过。
在芨芨滩,刘改兴即使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岁月,也是芨芨滩的一个能人。他有心计有魄力,而且心灵手巧,又与人为善,乐于助人,所以在村民们中的口碑很好。一进芨芨滩,人们就不难发现,穷则穷矣,刘家的院落虽说也是土坯坷垃结构,但布局井然有序、干净敞亮,连放柴火的地方,都独出心裁地垒在鸡窝上头,决没有一般农民家满院子柴草屎尿狼藉的局面。
刘改兴是个十分治家的人。
他这种风格,也耳濡目染,使月果和友海受到影响,两个晚辈,同样有能力,拿得起放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