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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都是中华旧士,虽已拉弓严阵以待,忽睹天颜,一时尽皆手软,约有数百兵士不由自主拜伏参见。
飘零呼道:“朕自登基以来,养兵爱民,可曾有亏负汝等之处?何故听曹休之言,犯上作乱耶?长安城外,人民英雄纪念碑至今鼎立,汝等今随乱党,如何对得起朕昔年铸建此碑!朕不欲屠戮本国子民,尔等速杀曹休,尽免兵戈,各归田里,依旧是中华良民。”曹休在城头大怒,张弓搭箭,欲射飘零,清儿急护身旁,严阵以待。曹休驻足良久,毕竟数年来上殿为臣,终日参拜,又深感四周似乎皆服飘零,隐隐只觉手上无力,这一箭终是射不出去,只大喝道:“叶飘零,汝好威风,好煞气!可笑魏家虽灭,汝中华亦有萧墙之祸,未必长存!哈哈,呵呵!魏武收了个好养女,你却真收得好养子啊!”
旁边忽转过数人,喝道:“曹休挟众作乱,罪不容诛,今陛下既到,吾等中华子民,何不相迎?”一时呼应四起,乱军刺死曹休,开门放入飘零,参拜驾前。飘零重收敦煌,尽诛曹休党羽,其余不问,只依佟冲指点,寻到安宁陨命之处,骨已成灰,化入泥土之中,只有一杆蛇矛犹自扭曲而存。飘零与清儿引大小将士伏拜矛前,冬风凛冽,白雪飘飞,痛哭悲泣之声,充塞天地之间。有诗叹曰:妻离女散是何由?一片丹心念九州。膝下收儿竟不识,身周丧弟致生愁。
英魂竞向山川去,故旧纷随碧水游。公道未成先历劫,此生何必戴吴钩?
君臣将帅,痛悲数日,将安宁身丧之处,连泥带土挖掘装车,运回长安,和蛇矛共葬于高陵,追念前功,谥曰“武桓王”。飘零回京,有夏侯霸因往漠北,幸免于难,回京揭发周胤为监军之日,屡言曹休背反,仗势欺凌,逼得曹休投敌,方有后来之祸。飘零大怒,将周胤下狱,后病亡狱中。小乔因此伤心而死,周循乞退,守孝在家。归尘探得曹休死状,料知无妨,方觉心安,却亦另有隐忧生成:“父皇一手开国,声望如此,我纵拍马也赶不上,如欲废我,果然只在覆手之间!”
时下四藩已撤,军政大权,齐集中央。飘零歇养数年,府库又足,往各地乡村,大建学堂,广施教育,誓灭文盲。建兴十二年,四三计划将毕,飘零又下诏令退侯爵,一众公侯,各提俸禄,皆迁列侯,所有领地发还乡民百姓,任其自主,按期交纳税金,不再隶属他人,百姓安乐。时有陈群上疏进谏,但言皇上不敬士人,必然败国,飘零怒而贬之。庞统、陆逊等上言相救,皆被驳回,后托太子求情不遂,庞统染病,且自归家,朝中士子,皆有惧心。
时有原襄平侯、平北将军公孙渊聚众造反,飘零令司马懿引军破之,斩渊之首,辽东复平,天下重定,群臣见司马懿功重,多有托司马懿上疏者,飘零遂升司马懿为太傅,重其名位,去其兵权。后飘零举行中华首度为官大选,得丞相分设陆逊、清儿,魏延为太尉,甘宁为司徒,邓艾为司空,位列三公,朝中多有民间新进,天下气象日新,歌功颂德之声,漫于朝野。飘零又颁令新法,地方官吏,虽大升俸禄,然平时所行,皆受民众监督,罢免升迁,皆由各地百姓自定,有逐流虽先被贬,只因深得丹阳百姓之心,被群推为丹阳太守,如此越演越烈,终至各地官吏,更换不止,朝政渐趋混乱。司马懿遂请告老还乡,安做一家富户。
这时叶骏成人,生得聪慧通灵,善解人意,游玩之际,或见流离百姓,皆以父皇所赐宝贝赠之,飘零知后,愈加爱之,所求不拒,叶骏也因此折微下辨,前后救人十数,大有曹冲之风。止有归尘自岳父逝后,心智恍惚,平日常携由基弓,带飞鸣镝,督领百卒,皆着素服,于长安城外射猎,以解忧闷。数年之间,归尘屡遇灾异,先是坐骑汗血宝马病死,后有爱妻安静中邪而亡,归尘欲哭无泪,憔悴至极,平时脸色,愈加严峻,常自沉默寡言,郁郁不乐,飘零见归尘如此薄命,大起怜惜之心,为其纳江南针神之女薛灵美为继世,嘱归尘曰:“今天下为官皆由全民选举,太子亦当无异,汝虽多丧亲属,朕又何尝不是妻离子散?万勿因此自弃,平时还需多行仁义,免失朕望。”
归尘道:“父皇教诲,儿臣岂敢相忘?”飘零道:“如今大法已推行全国,皇室后继,亦当公选,汝太子封号,不宜长留,可乎?”归尘道:“儿臣凡事皆听父皇之命。”因此飘零遂告天下,撤去太子头衔,后继者虽在归尘、逐流、叶骏、叶雄、叶超之间,亦由各地长官依据民意公选,更改此法者,天下共讨之,一时人心大异,众官虽富,亦已苦不堪言。
转瞬之间,已到建兴十三年,飘零六十寿诞,举国欢庆。有归尘与飘零曰:“父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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