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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后传来轻轻的吱呀声,有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木窗,从外头传来了小心翼翼的呼喊:“兄长?”
跪坐不动的少年缓缓地睁开了轻阖的眼帘,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将一颗数珠拨到了地板上。
咚。数珠掉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兄长,你还好吗?”声音属于一位稚嫩柔弱的少女,她声如黄鹂,嫩生生的就像是破壳雏鸟的啾鸣,“娘亲很担心你。”
“娘亲准备的包袱里有干粮还有一些银票,娘亲叫我跟兄长说……”
并不知晓自己的命运何等伤悲的少女,用天真而又稚嫩的声音说道:“如果不愿意去做的话,就放弃穆家嫡长的身份,离开这里吧。”
“娘亲是这么说的。”
“我给兄长开门,后院的侍从已经被调开了,兄长尽快离开吧。”
听见少女的话语,少年没有开口,实际上,他已经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淡如春樱般的唇因为许久没有涉入水分而干裂,饥饿与干渴到了极点就会将一个人逼疯,但是少年没有,他依旧是平静的。
即便走到穷途末路,他也是平静的,平静而又从容——不似人。
身后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槛摩擦之时发出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刺耳得吓人,就像理智的琴弦即将崩断的前调。
踩着月光走进宗庙的少女不过豆蔻年华,稚嫩而又娇小,纤细单薄的身体笼罩在月光的薄纱之下,比断了线的风筝还要更加飘忽无依。
她有一张比昙花更加清艳绝俗的容颜,却也像昙花一现般脆弱。
少女的唇微微发白,在寒冷的冬夜中呼出一片白雾,精致秀丽的五官就模糊在白雾里,如纸纯白,不染尘埃。
“兄长。”抱着包袱的少女亦步亦趋地靠近少年,微仰着天鹅般纤细白皙的脖颈,伸手去拉少年的袖摆,“快走啦,我都困了。”
——她很美,但那种美却是罪恶的,让人没有由来地想要去摧毁。因为所有人都在痛苦着,只有她独自在天真中快乐着。
少年没有说话,他用最后一丝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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