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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晚叫财,中午叫事有人来。张燕琢磨着喜鹊叫有什么好事要来时,便听到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她推开门,见一个穿着没领章帽徽新军衣军裤,背着不对背包的青年,挺胸阔步地走进院子。
“你找谁啊?”张燕见来人陌生,便问。来人见张燕,一愣,见张燕问他,便道:“你是知青吧?”
“嗯,你找谁啊?”张燕又问。
“我谁都不找,我回我家。”那青年指指房东的屋子。
这时,房东李大虎出来了,看见穿军衣的青年,忙上前道:“金虎,回来了,咋不先捎个信呢?”说着,上前帮那个穿军衣的青年卸下背在身后的背包,见张燕在院里,忙介绍说:“这时我兄弟,当兵当了三年,刚退伍,还说到县里接他呢,没想到自个回来了。”
张燕这才想起,早就听说房东有个兄弟当兵去了,还在北京昌平当兵,一直没见到,现在人家回自己家,自己倒问人家找谁,喧宾夺主啊?她自嘲地笑了笑,便回到自己的屋。
很诧异地,张燕没去看望这个当兵复原房东的兄弟,过了一会儿那位房东当兵复原的兄弟到先看望她来了。
门打开,她让这位房东的兄弟进门,房东的兄弟竟然捧着一大捧水果糖给她送来了。
“吃,吃,这是北京的糖!”那位叫金虎的复原军人把包的花花绿绿,闪着锡纸的银光的一捧糖递到张燕胸前,这是熟悉的北京奶糖,是那么亲切。张燕推托不过,只得拣了一颗,包掉糖纸放进口中。
甜,真是甜!张燕来插队已经几个月没有尝到糖的甜味了,糖在他口中细细品着,一股甜甜的奶香味在口中荡来荡去。
“你们插队来我村,算是来这儿对了。这是川,是个小平原,要到山里插队,那就得住窑洞了。没柴烧,没粮吃,那才叫难呢。瞧咱家住的不错房子,暖炕,窗纸都那么白,原来这屋是准备给我结婚的,我一当兵,屋空了刚好你们来,便住上了,你们有福气啊!”
这个金虎很能说,也是自来熟的人,和张燕聊天并不像第一次见面,倒像老熟人一样。
“你在北京哪当兵?”张燕在金虎说话时,一直插不上嘴,这时见他说完了,便问了一句。
“在北京昌平那块儿。”没想到刚把话音停住的金虎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说当新兵怎么练正步,他打枪怎么打了个全排第一。
当兵一年就入了党,一年半当上班长,后来还要提他副排长呢,都报上去了,后来又让人顶了,说到这,金虎脸上有些遗憾的神气。
“回村也不错,我们北京知青不也是从北京来你们村了吗?”
“对啊!人今天在这儿,明天可能就在那儿,前一个星期我还在**前照相呢,今天就和你坐在一个炕上聊天了。”
张燕听到金虎说和她坐在一个炕上,觉得这句话有些别扭,下意识地一看,金虎和她坐的还挺近,便急忙向外挪挪**,看到她和金虎做的距离远了些,便故意岔开话茬说:“你说这屋是你准备结婚用的,那对象是谁啊?”
“嗨!对象是十里外徐庄的一个姑娘,我当兵前都订好了婚,彩礼也过了,没想到,我刚当兵半年,她就跟她们村的一个小学老师结婚了,你说气人不?”
“她破坏军婚,你不会告她?”张燕有些忿忿地说。
“想告,没理由,只订婚,没领证,法律是不保护的。”
金虎好像被戳到痛处,滔滔不绝的话语停住了,双手托腮,凝视前方。
“你再找一个姑娘。”张燕说。
“唉!”金虎叹了口气:“人的眼光变了,原来没当兵时,没见过世面,见村里的姑娘每个都跟貂蝉似的,个个都让人稀罕,去北京一当兵,见北京的姑娘,不管长的好坏,穿的新旧,总觉得洋气,给人一种不俗的样子,在回村一见村里姑娘,就觉得不惹眼了。”
“嗯,你还想找个北京姑娘?”张燕睁大了眼。
“咋不想,在北京当兵天天想呢,只是北京姑娘只和咱连队联欢,不合咱大头兵谈恋爱,好梦也就一泡尿尿出去了。”
张燕对这个金虎产生了好奇,这才仔细地看,原来这个金虎也是一表人才,眉毛浓浓的,眼睛大大的肩宽宽的头发黑黑的,就连村里大部分成年男人都有的一口黑黄|色的牙,在他嘴里也变得白白的,大概是在部队刷牙刷的吧,张燕想。
第十九章 乡土爱情(2)
金虎复员,金虎造访,并没有给张燕心里造成多大波浪,可是看电影那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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