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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直没回北京,十几年后,没回北京的知青可以把一个子女送到北京上北京户口,张燕想把儿子送到北京,写信给姐姐,信出发后,两个月都没收到回信,后来好不容易收到回信,姐姐和姐夫却不同意张燕的儿子回北京,一来嫌他笑,她们照顾不了,二来姐姐家住房少,一个男孩不好安排住,如果让张燕女儿李灵回北京,她们倒可以接受。李灵年岁大些,又是个女孩,懂事,不淘气,睡觉地方也好安排。
张燕无奈,只好把女儿办回了北京,户口上在姐姐家的户口本上,人住在姐姐家,上学在姐姐家附近的中学。那次送女儿,她回了趟北京,可是仅仅半年,女儿就来信说不想在北京呆了,让母亲把她接回山西区,她便赶回北京,一问女儿,女儿只哭着说,不想在北京呆了,想回山西。
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问来问去,她只说如果不在大姨家住,她可以不回山西。张燕知道女儿李灵没有和大姨的儿女们搞好关系,或是姐姐的一家人说了李灵不爱听的话,伤了她的自尊心,穷人的命是根草,可是穷人的孩子在穷人家也是个宝,当娘的见女儿受委屈,心里便也觉得委屈,便带着女儿上街逛逛,饭馆吃顿饭,顺便说些悄悄话。
小饭馆里吃了点饭,张燕和女儿李灵出来,走在路上,可巧的是,刚好遇到左小莲,左小莲见是张燕,立刻亲的不得了,大有他乡遇故知之感,忙把她母女拉到家中。
左小菊也正好在家,便天南地北地大聊起来,问村里的情况怎样,问张燕回没回北京,问李灵上几年级了。问来问去问明白了,张燕还没调回北京,女儿李灵回北京上学。
左小菊见张燕女儿好似不太高兴的样子,便问:“北京比忻县好吧?”
“我认为还不如忻县呢!”李灵说。
“为甚么?”左小菊大感惊奇问。
“我在北京连做功课的桌子也没有,每次做作业,还要坐地上弯腰在小饭桌上写,每次写完作业,我的腰都弯的和炒熟的虾米似的,足有九十度,哪如我在忻县,一张大桌子,我想怎么写都行。”
“她住哪里啊?”左小菊问。
“住我姐家,我姐家房少,人口又多,她在山西农村住惯了大屋,来北京嫌房少嫌挤了。”张燕说。
“不是我嫌房小挤,他们老嫌我没本事调回北京,就别把孩子送回北京,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养,当姐姐的从小把她养大,又要养大她的孩子,是欠她的,还说,人家别的知青都找的知青,人家两口子带孩子一家都回北京了,我妈非要找个老农民,想回都回不来,不光自己难受,还给亲戚找麻烦,他们一说这些话,我心里就烦了,就不想在北京住了,想回山西。”李灵感到委屈地说。
“你姐也真是,自己妹妹的孩子,住个几年,还嫌这嫌那的,要不,让李灵来我们家住吧,我们家现在房子多了,我父亲也去世了,我父亲一套,我母亲一套,我姐单位一套,我单位也分一套,我现在住我爸这套,是个四居室,我还有一间屋空着,让她来我这里住吧。”左小莲快人快语,好像没经过思考过低说。
“可以啊,你如果对我和小莲放心,把你女儿交给我们吧,就住我们家,我和小莲一人养了一个秃小子,没闺女,让李灵来了,添点女儿的喜气。”左小菊接上话。
女儿自从搬到左小莲家住后,张燕又回北京看了女儿两趟,都是住在左小莲家,呆个七八天,要回山西时,才买些礼物到姐姐姐夫家看一趟。
自从张燕女儿搬走后,姐姐姐夫也有些歉意,见了张燕便也显得更亲热了些。张燕调回北京,户口要有个落处,便仍旧落在姐姐一家的户口簿上。
回北京,又带着儿子李河,姐姐家住不下,便暂时住在左小莲家。一家三口,老在人家住不太合适,人家给你面子,你不能自己把脸往大里撑吧。张燕便找了间地下室,租住下来,女儿也搬离左小莲家,齐住到这地下室了。
户口回来了,住的地方安置好了,下面就是找工作。张燕回来的不大是时候,这几年北京各单位都在精减,张燕在山西忻县只是一个售货员,年龄又已经四十岁,所以托人找了好久,也未找到一个接收单位。
一家三口还要吃饭,穿衣,这都需要钱,不工作,就没有钱,正式工作找不到,就找个临时工吧,她给人餐馆打过工,给人家看过小孩,还到商店卖过布,但收入都不高,一天她去薛玉昌家找二红坐坐,薛玉昌突然想起自己的一个大学同学在公园当园长,于是打电话让他帮张燕找个挣钱多些又不累的活。
几天后,那当园长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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