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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迫不及待地在药房把蛇药片嚼碎。好老爷的,蛇药片那个腥味真像嚼死鱼死虾死蛇变了质,快要发臭的味。
他吃了药,又把嚼的药敷在医生嘱咐过的地方,坐在药店里长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肿胀的油亮,黑紫的手开始往出冒黑红的液体,一滴滴从手上滴到地上,有些麻木的脑袋也好像清凉了,又过了二十来分钟,手像瘪了的气球,消肿了,黑黄青紫的颜色也褪去大半,开始正常色了。
“哎哟,我又活了!”王大力大声说了一句,吓得药店正在打算盘的售货员直翻白眼看他。
“哥们,咱们去哪呀?”孙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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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去县知青办了,咱们是知情呀!”王大力兴奋地说。第二天一早,王大力和孙茂便被院内熙熙攘攘的声音惊醒了。
王大力和孙茂睡了一个好觉,这是县知青办给他们找的一个住处,同院的县委招待所的一间屋,屋里只有两张床,窗明几净,白的床单,松软的被褥。
他们已经多少天没有睡过这样松软温暖的床了。村里他们睡的是土炕,晚上刚睡时烧的滚热,恨不得上面能烙烙饼,下半夜柴火一烧光,床又冰凉,睡在冰凉炕上的上面好像睡在石板上一样,从后背能凉到心里。
他们睡的多香啊,连个梦都没舍得做,他们到县委食堂吃了几口饭,便走出大院。
院外的路上明显地比昨天人多了不少,大家都向东走去,间或还能看到几个知识青年,边走还边议论着什么?
“什么事啊?”他们向路过的两个男知青。
两个男知青看了他们一下,问:“你们是知青吗?”
“是。”
“哪村插队的?”
“下李村。”
“噢!”那个高个子放低声音神秘地说:“知青出大事了,被扎死一个,今天那两个扎人的知青要在体育场被枪毙。”
“什么,刚插队一个多月,就要被枪毙。”
“对!”那个高个子知青继续说,“可能是给知青一个下马威,杀杀你们的锐气。”
从谈话中,王大力和孙茂了解到,原来前半个月,十里铺插队的两个知青,晚上到火车站截人,他们不敢抢当地的,见一个男知青和一个女知青拿着行李刚从北京来,便持刀去抢劫,那个男的也不是善茬,穿着一身没领章帽徽的军装,估计是老红卫兵,东纠之类的,不服,跟他们打了起来。
这二位,一个外号叫铁头的,一个叫钳子的,打架中间,铁头说扎死他,叫钳子的便拿步枪的枪刺,八寸来长,一下把那个老兵扎了个对穿,从肚子这头进去的,从那头出来了。那个女知青见状,立刻跑回火车站,站上警察马上出动,把二位逮住了。
交给忻县公安局,本来准备好好审审,没承想,那个被扎死的男知青的父亲是个什么副司令,见儿子被扎死,马上坐飞机到了山西,立刻要求马上枪毙扎死他儿子的两个人。
省里传达到地区,地区传达到县里,县里积极执行,所以,三审两审,便决定立即执行,杀人偿命,所以这两人今天就要被带到法场了。
法场里县体育场。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王大力和孙茂来到体育场,费好大劲才挤到前面。
一会,一辆卡车开进体育场,车上站着七八个蓝衣服红领章的警察,还有三四个没领章帽徽绿军装戴着工人民兵红箍的人,警察没拿枪,三四个工人民兵一人拿一杆步枪。
两个知青在车里跪着,五花大绑,背后插着木头做的标子,标子上写着反革命杀人犯,车开到体育场中央,两个被绑的像粽子似地知青,被车上人直接推着滚了下来,跳下来的警察两人捏一个,把他们提到前面跪下头垂着,王大力和孙茂根本看不到他们的面貌。
县革委会主任上前念了他们的罪状,也念了判刑结果,执行开始了,只见两个穿绿衣服的工人民兵向前,用步枪抵住他们头后面,呯呯开始射击,二人应声倒下。
外号叫钳子的倒下,扭曲了几下身体,便不动了。那个叫铁头的,枪一响也向前倒下了,身体也扭动了几下,可是,他并不是就此静止了,他竟然反过身来看那个枪毙他穿绿军衣的人,吓得那个穿绿军衣的人蹚蹚蹚后退了好几步,另一个民兵看到,冲他的脑袋又开一枪,他又趴在地上,满头是血,身子不停扭动,被吓得退了几步的民兵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