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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可以打电话给很多人,而他偏偏给你打。我意思是说你很有可能不在这里,总统的日程安排都是满满的。这使我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总统背向后靠了一下,把手指交叉起来,眼睛盯着天花板。
“这警察想跟我玩,试试自己有多聪明。”
他又看着弗兰克,笑了。“要是别人想什么我就能知道什么,我就用不着依靠民意测验了。”
弗兰克也笑了。“我想你一定不需要通灵术就可预知你还能在那位子上再坐四年。”
“我喜欢听这话,探长。我所能告诉你的就是沃尔特曾给我打过电话。他如果盘算着要自杀,又能会给谁打电话呢?自从跟克里斯婷结婚以来,他的家人球不跟他来往了。他有很多生意场上的朋友,但极少是真正的朋友。我和沃尔特认识好多年了,一直把他当作父亲看待。你知道,我一直很关心对他妻子遇害一案的调查。所有这些都足以说明他为什么想跟我谈一谈,特别是当他想自杀的时候。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很抱歉我不能帮上大忙。”
门开了。弗兰克没有注意到门是按了总统那张桌子下方的小按钮后打开的。
总统看着秘书说:“我这就来,洛伊丝。探长,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请告诉比尔。”
弗兰克合上笔记本。“谢谢,先生。”
里士满盯着弗兰克从门口离开。
“惠特尼的律师叫什么,伯顿?”
伯顿想了一会儿说:“格雷厄姆,杰克·格雷厄姆。”
“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在巴顿…肖律师公司工作,他是那里的合伙人。”
总统的眼睛凝视着这名特工的脸。
“出了什么事?”
“我还说不准。”里士满用钥匙打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一本记录着非公务性事务的笔记本。“不要忽视那证据,伯顿,那个非常关键的指控证据,我们为此花了500万美元的代价,仍然没有获得。”
总统翻着笔记本的内页,里面记录着一些与这起一波三折的小案子有不同程度牵连的人员名字。要是惠特尼把那把拆信刀连同对所发生事情的陈述都交给了律师,世人现在就什么都知道了。里士满回想起了在白宫为兰塞姆举行的颁奖典礼。当时格雷厄姆显然不是一位见不得大场面的人,他手里肯定没有这件铁证。如果有人手里有,惠特尼到底给了谁呢?
正当总统条分缕析,思考着几种可能性时,从他精确的记录中忽然冒出了个名字,一个从未真正考虑过的人的名字。
杰克一只胳膊兜着从菜馆里买来的打包饭菜,另一只胳膊夹着手提箱,费力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还没等他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就打开了。
杰克有些诧异。“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不用买东西,我会做。”
杰克进到屋里,把手提箱放在咖啡桌上,朝厨房走去。凯特看着他的身影。
“喂,你也工作了一天,为什么还要下厨房?”
“女人每天都要下厨房,杰克。看看周围你就知道了。”
他从厨房出来。“别斗嘴了。你吃糖醋炒菜还是蘑菇鸡片?我还买了风味独到的春卷。”
“你不想吃的给我吃好了,我不是太饿。”
他退下去,拿回满满两盘东西。
“你不再多吃一些的话,真会被风吹走的。我就像是塞在你口袋里的石块,不然你就被风刮跑了。”
他盘腿坐在地板上,就在她的旁边。他大口吃着,而她却在盘子里挑来拣去。
“工作进展如何?你可以再请几天假休息一下。你总是给自己施加压力。”
“瞧瞧,又在滔滔不绝了。”她拿起一个春卷,然后又放下。
他放下叉子,看着她。
“那么我听好了。”
她把身子挪到沙发上,坐在上面玩着项链。她上班时穿的衣服还没换下,看起来很疲惫,像一朵风中凋落的花。
“我心里老是想我为卢瑟做了些什么。”
“凯特……”
“杰克,让我讲完。”她的声音如同鞭子般抽打在他身上。她的表情一下子松弛下来。她继续说下去,语调平静多了。“我心里明白,我永远不会把这件事忘掉,所以只好接受这个事实。我的所作所为可能从诸多理由上讲都不会错,但至少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