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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赶回来。他用腿顶开门,把手里的大小锦盒“哗啦”往桌子上一堆:“来,看看!”他见沈云祥无动于衷,索性又把东西全部抱到床上。
沈云祥没看这些锦盒,只看秦瑞亭:“回来了……”
秦瑞亭胸中徒生一种自豪,好像男人在外挣了大洋,回到家往老婆面前一摊,等着听她惊喜地赞叹几句,炒个好菜。他心想:我是他男人,他是我老婆,我赚了钱,他就坐在家里等我养他。
秦瑞亭翻出一个铁皮盒,上面画着白毛蓝眼两只猫:“你看,这可是西洋巧克力,听说把人牙都甜掉了,尝一个,快点。”他看沈云祥没反应,一拍脑袋:“哎呀,我忘了,你肯定早吃过了。今天是中秋节,吃块月饼。”
沈云祥接过一块粗陋模子压出来的月饼,又硬又甜,硌的牙咯噔一声。秦瑞亭坐在床边,抓着他的手腕,就着他咬下的地方啃了一口,大半张脸都在忙着嚼:“是不怎么好吃,多少吃点吧,讨个彩头。巧克力我就放在这儿,想吃的时候就去拿。”
沈云祥笑道:“月饼都被你吃了,我吃什么?”
秦瑞亭本以为沈云祥不爱吃这些个破烂东西,听他一说,忙道:“还有还有!”就把他咬过的一小块往沈云祥手里递,但马上缩回手:“还有呢,吃块儿新的!”
沈云祥拿过吃剩的半块儿:“怎么,我还嫌弃你?”
秦瑞亭心里一热,搂着沈云祥的腰趴在他身上:“你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沈云祥环上他的肩膀:“嗯?”
秦瑞亭掏出一个小玉扳指,成色鲜有杂质,摸样玲珑:“你嫁给我,好不好?”
“怎么是我嫁给你,小兔崽子?”
秦瑞亭笑而不语,把扳指套在他的大拇指上,扳指有点紧,与手指贴的严丝合缝。沈云祥三十多岁的人生,从没有人与他做过长相厮守的承诺,这种被紧紧箍住的触感和限制的意味,让他觉得新奇又忐忑。
空气中汹涌着潮湿而微冷的气息,玉扳指是温润的感觉,窗外的惊雷给积云撕开了一个豁口,几欲破窗而入的雨点,让这个没有月晖的中秋节无光而有声色。秦瑞亭很高兴,感觉今晚才是真正做了新郎官,所以欢爱时的动作就格外温柔而有力道,而沈云祥因为周身淹没于混沌的黑暗,也十分放得开。他双腿缠上秦瑞亭的腰背,大声地喘息,将身心弃掷于欲海,任其沉浮。
次日秦瑞亭早早起来,要给自家“太太”擀面条。沈云祥习惯了早起,在床上躺不住,扶着腰爬起来洗脸,然后撅着屁股那把剪刀蹲在地上刮胡子,一边刮一边算计:“哪天一定要把秦瑞亭那一头鸟窝给端了,再留下去,非生出一窝虱子来!
挂完胡子,沈云祥端着一盆漂着小胡渣的水去后院倒,他踮着脚尖挑石头踩,鞋边还是沾满了泥。他找了个边角之地,弯腰刚想泼,一盆温水从天而降,精准无比地招呼到他头上,冒出一缕白气。随即身后“哎呀!”一声尖叫,他手一抖,一盆水尽数倒在脚边,溅起一片泥水,沾了他一裤腿。
穆玉卿把沈云祥请回屋里,他也刚起床,长衫的盘口松了两个,脸颊睡得泛红,模样更显得娇媚:“沈先生,真不好意思,小丰这孩子傻,倒水也不看着人。”
沈云祥裹着毛巾坐在暖意融融的屋子里,还是觉得冷,好像整个屋子都阴恻恻的冒冷气。半个喷嚏没打出来,硬收了回去,酸得他眼泪汪汪:“没事儿,小孩子嘛。”
小丰白了沈云祥一眼,蹲在床边给他擦裤子,穆玉卿道:“沈先生这头发,得洗一洗吧?”
“嗯,我待会回屋里洗。”
“在我这洗吧,正好我这还有半壶热水。”说着在烧水壶里兑了半盆凉水:“这么回去,还不得着凉了。”
“也行,那你帮我倒盆热水。”
“沈先生,你站在盆前面,我帮你浇着洗,这么洗的干净。”
沈云祥吓了一跳,慌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
穆玉卿一撸袖子:“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再说我也挺对不起你的。”
沈云祥因为紧张,洗头的时候腰弯得格外底,鼻尖嗅盆边儿。穆玉卿的水浇得仔细,温热的水流抚摸过耳后,让他产生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这让他十分尴尬,只得没话找话。他看见穆玉卿床边放着两只小皮箱,便问:“穆少爷这是要出门?”
穆玉卿淡淡应道:“是,很远一趟,也不知还回不回来。”
“啊,这样啊,嗯,外面也挺好的。”
洗完头沈云祥坐在火盆边烘头发,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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