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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改变这种状况吗？当年我年轻气盛，也是你这种想法，刚刚继位就带人杀了捕妖的智氏一族，结果呢？人类以牙还牙，马上就灭了青巅。现在保全实力才是要紧。”

虽然刚刚被迟秋呵斥，但是断梦还是忍不住说到：“可是听说人类现在在积极地准备战争，我们再这样，会不会……”迟秋瞪了她一眼，断梦没有再说下去。

第四十四章　狗屎运

唐瑾自从得知迟暮被妖怪杀死了之后，就一直赖在邪伊水的医馆里不走，不愿意再回自己家里，不愿意看见和迟暮一起长大的院子。邪伊水医馆的生意被叶井井挤压，根本就没有人敢来找他看病，他也乐得唐瑾陪着自己。

邪伊水隔三差五地去帮衙门做事赚外快，然后拿着赚来的钱与唐瑾一起喝酒，回来大睡。唐瑾觉得总是蹭酒也不好意思，就跟着邪伊水一起去衙门找事做。两个人昼伏夜出，无心打理自己的仪表，常常衣衫邋遢，胡子拉碴。

按照唐瑾的话说，能乱成这种程度的不叫邋遢，叫艺术。我们都是晚上工作的，这副样子也符合我们工作的性质，那些犯人一见到我们就会被我们吓死，根本就不用动手。

邪伊水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又十分沮丧地说，我们这样子不要说桃花运了，狗屎运都走不了。

然后又是一起去饭馆喝酒，喝得宁酊大醉，睡得天昏地暗。

这天早上，唐瑾还在睡觉，就被衙门的老赵给拽了起来，唐瑾迷迷糊糊之中看见是衙门的人，于是不满地嘟囔着：“老赵，我今天晚上不接活了，我要睡觉。要是紧急的案子，你就找邪伊水吧。”说完手在空中指了指邪伊水屋子的方向，又躺回了床上。

老赵又把他拉了起来，生气地踢了他两脚，生气道：“你以为你是花楼的姑娘啊，还今晚不接活。赶紧，赶紧给我起来，有人找你，县老爷让我来喊。”

唐瑾还是不愿意醒，虽然身体是站着的，但是眼睛还是闭着，整个身子歪倒在老赵的身上，老赵嫌弃地把他推到一边，说：“你是几百年没有洗澡了，你就这幅尊容，怎么去见皇上？”

“皇上？哪里来的皇上？我是不会去暗杀皇上的，给多少银子我都不去。”唐瑾说完这句话，就清醒了过来，大叫着：“皇上？”

老赵点了点头，说道：“你总算是清醒了，赶紧收拾收拾，洗洗脸，赶紧去。”

“皇上找我干什么，难道是最近杀人太多，皇上要来抓我？”还没等老赵回答，唐瑾往后跳了一步，用手指着老赵说道：“那些人不都是死刑犯吗？还是你介绍给我的生意，要是皇上要问我的罪，我头一个把你供出来。”

说完唐瑾连忙穿上鞋子，收拾衣服，准备跑路。老赵一把按住他的手，嫌弃地说道：“皇上怎么会因为这个专程来找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唐瑾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咦，那皇上找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老赵反手轻锤了他一下，说道：“你看看你那胡子拉碴的样子，快点收拾收拾你自己，不要给我们叶城的百姓丢人。”

“好好好，你先回去复命，我马上就到。”唐瑾把老赵推了出去。

唐瑾换下三天没洗的衣服，还洗脸沐浴刮胡子，不禁感叹道，见个皇上，还真得要比花楼里的姑娘还细致。

唐瑾觐见时，皇上在叶城县衙里的后院里坐着品茶，身边矮一点的凳子上坐着高大人，知县则在一旁立着。

唐瑾醒来之后，邪伊水也跟他说过高大人对他下药的事情，所以唐瑾不打算理他，向着皇上行完跪拜大礼之后，还跟知县用眼神问了声好，看见高大人时，唐瑾的笑容自动消失在脸上。

皇上把陈公公叫道跟前，问道：“这可是你昨晚遇见的那个人？”

唐瑾跪在地上观察着皇上的神色，唯恐皇上是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心中暗想，自己读了那么多书，每次考试都不中，这次皇上钦点，会不会是自己已经快要熄灭的才华，终于被皇上发现了？他说昨晚，难不成昨晚谁给皇上托了梦不成？

陈公公上下打量着唐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身形确实很像，但是昨晚见到的那位，好像长着胡子，头发也没有这么顺亮，现在这个，好像是年轻了一点。”

唐瑾心中暗笑，果然凌乱就是艺术，连自己被托梦都是那样的形象，早知道就不洗澡了让他们感受一下艺术的气息。

唐瑾正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