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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前面曾提到这些怪异的指痕是因为它们没有指纹,只留下指套的痕迹。因此,才判定凶手是先戴了指套再杀人的。
请各位想一想,指套是套在指腹上,戴上指套后,指纹会被盖住,凶手似乎早就知道这点,才会在行凶前先戴上指套。在厕所的洗手台上发现三个沾满血迹的指套,因此更肯定了凶手行凶前的计划镇密精细!
凶手戴着指套手握日本刀,偷偷潜入八个榻榻米大的房间,先砍杀睡在下方的克子。从微弱的挣扎痕迹看来,三两下就被砍死了。
一连串的声响使贤藏从梦中惊醒,他掀开棉被,奋身而起,却也在那一瞬间,凶手从贤藏左肩至臂膀一刀砍下,但贤藏仍跨站在克子身上奋力抵抗,不幸又被刺中心脏,终于倒卧在克子的身上死了。
这是矾川深长根据现场状况所做的判断,至于凶手的杀人动机就无法推测了。
比方说,凶手为什么要在尸体旁边弹琴?偏院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那断掉一根琴弦的弦柱究竟到哪里去了?
偏院所有的门窗全部上锁,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让人爬出的空隙,叫人想不透的是,凶手从什么地方脱身?
前面也说过,厕所内有三个沾满血你的指套,良介和源七他们欧坏的遮雨窗内侧也有沾有血污、搓成一团的手巾,可以证实凶手在杀害贤藏夫妇又弹了琴之后,的确来过西侧回廊。而且,遮雨窗内侧还留下清楚的未戴指套的三只指头的手印。
由这些蛛丝马迹看来,凶手不是打开这扇遮雨窗逃走,就是怪圈打开遮雨窗逃走。问题是:良介和源七破坏这扇遮雨窗时,窗板的栓扣是否扣上?
“栓扣确实是扣上的,源七用斧头砍开一个仅容单手伸进去的裂缝后,我才伸手把栓锁打开,我认为凶手根本不可能从这里出去,否则为何没留下脚印?不仅我和源七没见到雪地上有脚印,银造先生也可以证明。”
银造默默地点头,并深深地看了良介一眼,心里确实存有相当的疑惑。
和良介四目相对,在尸体旁忍受寒冷到天亮的银造,在上午七点多之后,见到办案人员陆续赶到,才放心离开偏院。
天气看起来似乎非常晴朗,一柳家主屋屋顶上的积雪,在朝阳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沿着屋檐滴落的融雪水声逐渐加大。
银造从偏院回到主屋时,见到昨夜送川村叔公回家的三郎还带着一位令人意外的同伴一块儿回来。
那人有着一张蓄着胡须的圆脸,外表看起来大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副绅士派头。系子刀自一见到他,立刻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隆二,你怎么回来了?”
“妈,我刚刚听源七说家里发生了大事。”
那人状似惊讶,语气却很镇定的回答说。
“出了这样大的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刚刚到家。会议提早结束,就想早些回家向大哥祝贺,从福冈上车,一抵达清车站,就顺路转到川村叔公家,想问问婚礼的情形,没想到却听到源七”
银造原本在一旁默默注视着隆二,一听此话,陡然睁大眼睛瞪视着对方,由于此种举动太过于突兀,隆二似乎也警觉到了,神色不安地回头问系子刀自。
“妈,这位是”
“这位是克子的叔叔,银造先生,他是我的二儿子隆二。”
银造默默点头,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在房间中央站了很久,说了一句:
“那个人说谎!”
他从行李箱内取出信笺,沉思了一会,写下“克子死了,叫金田一来”一行文字,亲自到川村的邮局拍了一通电报给妻子。
第六章 棘手的命案
警告信
“这桩案件不但棘手难办,而且恐怖诡异极了。以我做这行业多年的经验,见识过不少残暴血腥命案,却很少有让我震惊的案子。但一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恶心,甚至有点毛骨馆然。木材,整个案件有凶手潜入的脚印,却无离去的脚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研川探长面对着偏院回廊的桌子,边小心翼翼地排列被撕裂的小纸片,边把心中的疑惑对木村刑警说。
“探长,关于这点,难道没有更单纯的想法吗?”
木村接着问。
“怎么单纯?”
“比方说,那个叫良介的人说谎,问题就单纯多了。只有他才知道木窗是否锁上栓扣,他若说谎,谁也没辙。”
“你的想法虽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