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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积存了数万圆之后就回国,在距离村庄十里之处,买了一片土地,经营果园。
兄弟二人因为在美国奋斗而晚婚,当克子出生后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丢下克子返回娘家,克子等于是由叔叔一手抚养长大的。她是个很喜欢读书的少女,叔叔也竭尽所能的教育她,在战败初期的日本社会,克子的学历算是女性中的佼佼者了。她自东京女子高级师范学校毕业后,就进入故乡附近的冈山市女子学校开始教书生涯。
她父亲和叔叔共同经营的果园非常成功,叔叔也把她应得的利润分给她,因此克子在女校教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生活,而是出于她对自己的期许。悯,以一柳家族的高傲的门第观念而言,不管她受过多少教育,也不管她是否聪明、有财产,佃农之女就是佃农之女,永远不会变成“世家”之女!
贤藏团为曾在克于筹组的年轻知识份子集会中演讲后才和她交往,之后,克子每遇到深奥的外文,使前来请教,两人就这样交往了一年,贤藏忽然向家人表示要和她结婚。
一柳家族里反对这门婚事最激烈的就是系于刀自和良介。至于兄弟姊妹之中,妹妹妙子写了一封措词强烈的信给哥哥;弟弟隆二则写了封信劝母亲,信中提到贤藏个性果决,且言出必行,为了家族形象,就依他好了,不过这些话他并未直接对贤藏说。
贤藏始终以沉默、绝不反驳的态度面对一切,终使反对者逐渐妥快,并以苦笑收场。
就这样,他们决定在这一年的十一月二十五日举行婚礼,没想到当天夜里却发生那桩恐怖的“密室杀人”案件。
母子争执
首先,我想说的是案发前的二、三件琐事。
案发前夕,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四日的午后,在一柳家的饭厅,系子刀自和贤藏满脸不高兴的各自喝着茶,铃子则在一旁神情专注地替洋娃娃穿衣服,她无论在何时何地,总是静静地独自玩耍,从不打扰旁人。
“可是,那是我们家族历代祖传的家规”
在这桩婚事上,贤藏完全不听她的,因此,系子刀自略带赌气地说着。
“隆二结婚时你并没有反对呀!”
贤藏不理会母亲递过来的养麦馒头,径自憋着眉头边抽烟边回答。
“他是次男,不能跟你比,你是我们家族的继承人,克子是你太太”
“但是克子一定不会弹这种古琴,如果弹钢琴或许还有可能。”
母子二人之间争执的焦点是:一柳家有一项历代相传下来的家规——凡是要成为继承人的妻子,在婚礼上必须弹琴,且是一柳家祖先传下来的这张古琴,曲目当然也是有典故的,这些后面会提到。关键是新娘克子是否会弹古琴。
“妈,现在讲这些都是多余的,你如果早点说,我或许能叫克子事先练习一下。”
“我不是故意破坏婚礼,也不是有意要羞辱克子,但,家规毕竟是家规”
二人互不相让,火爆气氛一触即发的当儿,专注于玩洋娃娃的铃子突然开口:
“妈,能不能由我来弹琴?”
系子刀目惊讶地望着铃子,贤藏的唇边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那样最好,就请铃子帮忙好了。妈,相信不会有人反对铃子弹琴吧?”
系子刀自似乎也有点同意,这时,良介突然出现。
“铃子,原来你在这里,你要的箱子已经做好啦!”
那是一口创工精细像橘子箱大小的白木箱。
“那是什么?”
系子刀自皱着眉头问道。
“是阿玉的棺材,我本来说用橘子箱就行了,但是铃子不高兴,说用那么粗糙的箱子装阿玉,未免太可怜了,我只好特地做了这口木箱。”
“阿玉本来就很可怜嘛!堂哥,谢谢你。”
阿玉是铃子心爱的猫,可能是食物中毒,连续呕吐两、三天之后,就在这天早上死了。
系子刀自锁着眉头盯了白木箱好一会儿,终于改变心意说道:
“良介,你认为让铃子在婚礼弹琴可以吗?”
“那应该没问题。”
良介说着拿起养麦馒头咬了一口,贤藏嫌恶地把脸撇开,自顾自地抽烟。
这时,三郎进来了。
“啊,铃子,这口木箱好漂亮唁!谁帮你做的?”
“三郎哥哥最坏,就会骗人,从来不肯帮我一点小忙。这是堂哥帮我做的,很漂亮耶!”
“哼!你就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