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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金石之言也,某闻命矣!但此事原属黄文金不是。他不向我求助,我反要求他,如何说得去?”云山又笑道:“足下何始终不悟也?某是黄文金之友,某来犹黄文金来耳。且同是姨表弟兄,以长幼之序,足下方当前往负荆,今黄文金反着弟先容,而足下仍固执如此,倘日后两村复失和,是罪在足下矣!足下亦何忍作乡中罪人乎?”谭绍洸听罢,恍然大悟,急向云山谢道:“非先生教诲,弟负罪不少,今就同先生往谒黄文金如何?”云山开导,欣然领诺道:“足下若往,黄文金定降阶相迎也!”谭绍洸闻言大喜,便立即穿过衣履,随着云山而来。管教:联欢杯酒,再敦廉、蔺交情;纠合英雄,成就洪、杨事业。
卷: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卷:第八回 冯云山夜走贵县 洪秀全起义金田
话说谭绍洸听得冯云山这番议论,已幡然改悔醒悟,便随冯云山到黄文金府上。家人入内报知。文金肃整衣冠,迎谭绍洸至里面,并与洪秀全相见。黄文金谦谢前过,谭绍洸自然喜之不尽。秀全更从旁解说几句,于是各人从新谈话。冯云山把联合保良会之意,对谭绍洸一一说个透亮。谭绍洸听了,自念若能联合各地保良会互相救助,原属共保乡闾之妙策,况自己新与黄文金捐释前嫌,正好藉此连络,因此慨然允诺。冯云山等不胜之喜!便道:“谭兄高义中人,深悉大体,也不劳多说。目今务求联合保良会,共卫桑梓,使各地闻风相应,实贵省之幸也!”到后渐渐说到官吏昏庸,人民涂炭的光景,谭绍洸虽非文墨中人,听他们这么说,心上不免感动。又见各人都义气激昂,知是非常之举!遂答道:“诸君皆豪杰之士。叵耐小弟僻处乡关,绝无闻见。今听名育,令某佩服!弟虽不才,或可执鞭随镫,以从诸君子之后也。”各人听罢,一齐谦让。
卷: 谭绍洸见天已傍晚,方要辞去,黄文金已准备酒菜,竭力邀留。一时家人搬到膳具,端上酒莱,因广西一地,却少水上鲜鱼,除了外埠贩来海味之物,都是鸡鸭猪羊等肉,当时已算十分丰美。谭绍洸见黄文金如此盛设,好生过意不去。黄文金一发令家人开了一坛绍兴酒,自己端了主位,先请谭绍洸,其次冯云山、冯云山夜走贵县 洪秀全起义金田洪秀全、韦昌辉、胡以晃、洪仁发几人都依次坐下,纳入席中,只有洪仁发见那新开坛的绍兴酒,香气扑鼻的,恨不得急吃几大碗。究竟碍着谭绍洸是个新来的佳客,也不敢太过无礼,急待黄文金举杯劝客之后,自己却不管各人谈论,惟有一头饮,一头吃而已!各人知他素性率直,都不甚觉得诧异。黄文金恐谭绍洸不好看,便指洪仁发对谭绍洸说道:“这位是秀全哥哥的兄长,性本率直,却是个天真烂漫的人。彼此同志,都不必客气!”谭绍洸道:“兄长如何说此话?从来办事的英雄,大半出于无奈。某生平绝不小觑此等人也!”洪仁发正欲对答,云山恐他冲撞谭绍洸,不好意思,只得暗中使个眼色,仁发就不敢说话。只见绍洸对洪秀全说道:“君等以广东人氏,来到敝省,且志在造福吾省民生,令某等愧死矣!今遇英雄,愿得稍助微力,以赎前过。”洪秀全一面逊谢,又再把联合保良会之利,痛说一番。黄丈金见秀全议论不凡,从行的又皆有勇有谋的人物,更自叹服。不觉一连饮了数大杯,又向各人劝一会酒。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揣各人都有些酒惫,黄文金便乘醉歌道:
卷: 锦绣河山荆棘路,纵横万里狂氛怖!天荒地老几时休?腥风吹醒愁人酒。
卷: 长安迷漫禁风烟,宫嫔歌舞互争妍,白是民膏红是血,君王相对笑无言。
卷: 同胞未敢嗟涂炭,中有英雄慨然叹!何日春雷震地飞,一声长啸苏群黎。
卷: 黄文金歌罢,各人都不觉感叹!洪秀全又歌道:
卷: 萑苻满地纷披猖,民如蝼蚁官如狼。携幼扶老属道旁,相逢但说今流亡!
卷: 君王宫里犹欢宴,贰臣俯首趋金殿:回望同胞水火中,闻如不闻见不见!
卷: 哀哉大陆昏沉二百秋,不作人民作马牛!英雄一恸气将绝,何时剑溅匈奴血?
卷: 歌罢各人和之。冯云山进道:“哥哥何便心伤如此!自古养牲豪杰,屠狗英雄,后来皆是定邦安国。今日长歌当哭之人,安知非他日救国安民之士?愿哥哥少待之。”秀全长叹一声,答道:“难得诸君如此慷慨,毁家相从,独借秀全虚生夭地间,年逾三十,一事无成,日月蹉跎,老将至矣!”说罢潸然泪下。各人看看秀全这个光景,都不免触起胸怀,感叹不已。黄文金见秀全有些酒意,又恐谭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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