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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
卢家大门外面传来一阵嬉闹的声音,周围挤满了男女老少,都是来凑热闹想要看新娘子的,不多时,那八人抬大红色的花轿就停在卢家大门口,旁边一人骑着汗血宝马,身着大红色喜袍,胸带红花,头发高高束起,身高修八尺有余,剑眉星目,齿如编贝,面如冠玉,神态自若,俨然是晋家嫡出的大公子,今日的新郎官晋宁。
他身后跟着一串长长的迎亲队伍,喜娘、傧相、护卫足有十二人,卢家人听见炮仗声,也有人出来放炮仗迎轿,旋即虚掩大门拦轿门,待喜娘将新郎官事先准备好的塞入红包后始开。花轿轿门朝外停放着,卢家出来一个婆子,手中拿着燃着的红烛、持着镜子,向轿内照一下,谓驱逐匿藏轿内的冤鬼,称“搜轿”。
搜轿后方才带着迎亲队伍入内吃开面汤果,又喝了起嫁酒,终于到了吉时,新娘子该上花轿了,迎亲队伍将八抬大轿抬进垂花门前候着。
外宅热闹不已,卢大人满面春光的拿着酒杯连连和众人道谢,往里看,内宅也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范氏正忙着应付京城四处来道喜的达官贵人内眷。
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听起来甚是热闹,与外面喧闹相比,卢彤杉的闺房里却要冷清的许多。
白鹭进来唤道:“二小姐,吉时到了。”
“唉,进来吧。”卢彤杉让白鹭她们进来。
几个丫鬟看着她出声赞叹道:“二小姐你可真美。”
话音刚落,一旁的赵妈妈就乐呵呵拿着红色绣着鸳鸯的盖头笑呵呵的过来:“快盖上快盖上,差不多该上路了。”
喜帕盖上以后,几个丫鬟搀扶着卢彤杉出了闺阁,门外立着一个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绦,仪表堂堂的男子
卢彤杉朝着男子微微福了福身子道:“有劳表哥。”
卢彤杉家中无兄长,所以只能够让她母亲的娘家,也就是她的舅舅的儿子来背上轿。此次来背卢彤杉上轿的男子,名叫曹熙,是卢彤杉那舅舅嫡出的二公子。
曹熙微微一笑道:“表妹不必多礼。”
曹熙弯下腰,将穿着凤冠霞帔,头盖喜帕的卢彤杉背出了听风轩,朝着垂花门走。在距垂花门不过几米的距离,晋家的喜娘就在外催促,范氏则在里面哭送道:“侬敬重公婆敬重福,敬重丈夫有饭吃……”卢彤杉也嘤嘤的哭了一回,含泪惜别。
曹熙将卢彤杉背到垂花门外的轿子前,白鹭上前掀起花轿上的帘子,曹熙又将人在轿子中放下来,待到卢彤杉坐稳当之后,喜婆在她座下放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又在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轿内火熜,轿后席子。
都安置妥当,方才朗声喝道:“起轿!”
卢家立时就有小厮在垂花门前放炮仗,用茶叶、米粒撒轿顶,范氏用装着五谷等东西的碗泼向轿子,意味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卢彤杉的表哥曹熙和弟弟卢麒宝随轿送亲,行至中途,取了一点卢彤杉座下的火熜灰便回去了,并从火种中点燃香或香烟,返家置于火缸,倒火熜灰。
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卢彤杉被晃得头晕眼花,脑子里一篇空白,都听人家说,出嫁时是女子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而对于卢彤杉来说,这简直就是噩梦,一大早起床就一直在不停的折腾,虽说早知古时婚礼礼节繁琐,却没有想到竟然繁琐到如此境地,早先就有教养妈妈细心教导过卢彤杉婚礼当天各种礼仪细节,一想到后面还有一大串未完成的事情,卢彤杉就觉得自己快死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闻外面传来一阵奏乐放炮仗的声响,心知是花轿进门了,果真,不多时轿子便听了下俩,轿子门外站了一名五六岁盛妆打扮的出轿小娘,她用手微拉卢彤杉的衣袖三下,卢彤杉知道可以出轿了,遂手中捧着苹果款款而出。
出轿门时,她低着头先跨过了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上红毡,然后喜娘便扶着她小心的走进喜堂里,卢彤杉能够感觉到头上的凤冠快要把她脖子给坠断了,还有由喜娘搀扶着站在喜堂右侧位置,否则她可能真的要倒下去了。
是时,晋宁进门,佯躲别处,由捧花烛小儇请回,站于左侧。
一切准备就绪,晋逾和晋家老太太坐于上位,满脸含笑的看着一对新人。
赞礼者高喊:“行庙见礼,奏乐!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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