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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扶在肩上被披风掩盖住的身影时神色大惊,不待他开口穆安已上前一步道低声道“公公,速速回宫。”
“他连夜回了宫?”慕容婧细眉微挑指尖拈起页佛经翻过“可知是为何?”
“不知,当时月牙湾周围百丈外均有护卫在暗处戒严,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冒然靠近。”
“那寒王妃呢?”
“属下未见王妃离去,但据客栈小二说他去出恭时曾远远瞧见一个男人所系披风肩胛处鼓胀突起似带着个人。”
“哦?”慕容婧神色间露出几许满意之色“他果然不负哀家对他的期望,继续监视,有任何动静定要第一时间向哀家汇报,去吧。”
“是,属下告退。”
君昊天、君熠寒,哀家已将戏路为你们铺好,你们…可莫要让哀家失望呐!
慕容婧眸色中布满森冷笑意,她要亲眼着这皇上最满意骄傲的两个儿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那个女人称霸后宫的利器,是怎样一步、一步的自相殘杀,最终毁于她之手!
可即便如此,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慕容婧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划拉着佛珠,“啪”,珠线断裂,佛珠滚落一地颗颗跳跃最终没入黑暗处。
“阁主?”弦月整理完床铺转身瞧见正坐在桌旁悠然喝茶的人惊讶的唤出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躬身道“房间已收拾完毕,弦月先行告退。”她虽极少在阁内留宿,但房间弦月却依旧每日整理。
第三十章 能不能打过
“等等,你去将清歌唤来。”
“是。”
她起身踱至窗边推开窗,抬眸望着星辰满布的夜空,回想着来这个时空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仍觉只是在做一场未醒的梦,可若这真是个梦,她也宁愿不要醒来,不是这里的一切让她有多么眷念,而是她无法面对醒来后殘忍的结局。
“参见阁主,不知阁主唤清歌前来有何吩咐?”清歌总是一惯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收起心底泛起的悲凉,转身的瞬间晦色的眸子已恢复如初,仍是那般懒漫中透着三分倦意“你出生在苗疆,可知有种随雪狸脑而生的馋盅?”
“馋盅?”清歌眉峰微皱“清歌小时候的确有次无意中听族长门提过,这馋盅极其罕见,并非是因雪狸难捕,而是这盅极其难以与雪狸脑分离,通常雪狸死则盅死。纵然侥幸将盅从雪狸脑中分离出来,这盅也是活不长的,除非有新鲜的处子之血供养。”
“若中了馋盅可有法子解?”她语声淡淡似问的漫不经心。
“无可解之法。”清歌摇了摇头“中盅之人若体内馋盅未被幻醒,终身均与常人无异,但若它一旦被唤醒,中盅之人便将终身被馋盅所控以吸食处子之血为生,越到后期吸食的越发频繁,到最后当这血也满足不了它时,说明它已足够壮大,这时它会食掉宿主的五脏六腑破体而出。”
“难道中盅之人均未逃脱被控命运?”虽然古书有粗略记载,但却未载明中盅后生活这般荤腥,死态如此个性,她觉得有些接受不能。
清歌想了想冷如秋霜的面色浮上几分黯然有些不太确定道“或许有那么一个人。”
“谁?”她本是略有不甘不抱希望的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有这么个人。
“我娘。”
“嗯?”她眼眸微抬“本阁主可是记得当初带你回来时你说过自己父母早亡的。”
“是。”清歌抚了抚自己心口道“我自出生后娘便在我体内种下了与她体内母盅相连的子盅,这种盅对人体无害,却可由盅感知对方是否平安,且盅随宿主生而生亡而亡,子盅以母盅为生,母盅亡则子盅亡。当年她中盅失踪后我体内的子盅大概过了半年左右就没了踪迹,这无疑间接宣告了她的死亡。”她说到此处顿了顿,黯然的神色渐渐染上几分难掩的激动“但最近,我竟然感到体内隐约有子盅苏醒的迹象,这就表明我娘她并没有死,而她当年离开时体内所中馋盅已被唤醒,可据我所知馋盅被唤醒之人最长不会活过三年,但如今十年过去她还活着,那么她必然已找到了法子解除了盅毒。”
若真是这样…
她心头微微松了口气“那你可能感知到她现在何处?”
“不能。”清歌颓丧的垂下眉眼“刚感应到体内仍有子盅存在时我就施了召唤之术催动子盅召唤母盅,但可能是因子盅仍未完全苏醒或是其它原因,最终未能感应到母盅的所在。”
“那这子盅大概什么时候能彻底苏醒?”
“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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