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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先搭景,以便灯光和摄影机可以灵活运动。这是在剧组生涯中司空见惯的事情,高兴并不对此感到好奇,他只是用心的在打量着这个房子的机位布置,灯光位置以及待会儿自己需要到达的地方,以便思考走位。
在高兴考虑的差不多周全的时候,所有的剧组成员也都各就各位了。整个现场严肃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布置,只有秦羽有时候发出的命令声和机器搬动的响声。高兴觉得这种画面有些懵,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剧组,以前他听说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工作模式,难道这个就是秦羽的工作模式?他突然感到压力很大。
“准备了。”秦羽简短的发了话,他看向高兴,用手指了指一块地方,示意少年从那里开演。“我们先走一遍,下一次正式开拍。”
“好的。”高兴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他立刻移动到了那个地方,然后面容肃穆的回答。
“好,3;2;1,action。”
这是一幢有年头的房子了,它斑驳的表面告诉了人们它自己的年龄,屋外爬山虎已经爬上了半个墙头,一股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下午的阳光照在了这个没有人烟的房子上,更令它显现出一种恬淡的色彩。
摄影机慢慢的从房子摇开,房前的小路上慢悠悠的走来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背着一个登山包,穿着时尚而运动,与这样的乡间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徒步走到这里,脸上还挂着汗珠,走到了门前,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乡间小屋。
“cut。”秦羽发话了。
高兴一脸理所应当的看着对方,他知道这一场拍完了。正准备回到刚刚的位置重新走一遍,便听到秦羽对自己说:“不用了,刚才已经拍下来了,不错。”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也会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还开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样的心理落差令高兴有些呆滞,但是随即他立刻将精神调整了一下,因为此时摄影机已经被放到了他的面前。
“action”
中景。年轻人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了镜头中,他低下头寻找着钥匙,好容易从背包中翻出一串老旧的钥匙,他开始一只一只的试着。钥匙的哗啦哗啦声音被摄影机收录了进去,这种单声调的重复会令听着感受到不协调的静寂。
小全。年轻人终于打开了大门,他将门向里面推去,脚步犹豫了一下才迈了进去。
“cut”室外的画面就这样捕捉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人员随着秦羽走进了房子,他们要立刻布置下一个场景的镜头画面。在室内拍摄可以同时假设三台以上的机位,秦羽首先选定了一个死角安置自己的设备,然后各个摄影师按照自己手中的台本各就各位。灯光最后调制完成的时候,高兴已经开始入戏了。
高兴一直在调整自己的状态,刚刚的两个画面不需要什么演技,但是他也仅仅做到了中规中矩的表演,没有自己的特色。崔涛曾经告诉他,一个真正成功的演员是善于将自己的风格融入到表演当中的,而现在的高兴只有偶尔可以做到这一点。刚刚的表演没有受到批评,却也没有得到赞许,看秦羽的脸上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高兴明白,这种平静是因为他刚刚看到了一场没有波澜的表演,这样的高兴不能带给秦羽特别的感觉。
高兴闭着眼睛想着剧本,他想象着自己已经成了剧中摄影师G的儿子,在父亲去世之后来到这栋他从未涉足过的地方,揭晓父亲的一生。这个年轻人应该是带着对抛弃母亲与自己的愤怒,却还有着对于未知的父亲的淡淡的好奇,以及刚刚丧父的悲恸。
“3;2;1,action”秦羽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小全。黑暗中年轻人摸索着打开了电灯,整个屋子的画面立刻映入了他的眼帘,这是一个复古的房间,暗色调的家具令整个房子显得沉重而沧桑,年轻人脸上显得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知名摄像师的父亲居然住在这样一个似乎同他完全不搭的地方。他慢慢的放下自己的行李,向着前面的房间走去。
打开一扇又一扇门,他总是驻足停留几秒钟,然后离开。这是他父亲的世界,但是他确实第一次涉足。这种好奇与忿恨交织的复杂情绪在他的脸上似乎看不到痕迹,可是镜头捕捉到的眼神却令秦羽眼睛一亮。年轻人眼睛中茫然的打量着这一切,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房间中的东西,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这些,像一个路人一般匆匆路过。眼睛中只是闪过那么一丝伤感,可是却令照着他面部特写的摄影机捕捉的淋漓尽致,看到这里,秦羽赞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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