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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的寸步不离,还有在碉堡昏暗长廊遇见维拉时,少女那苍白脸色与阴暗眸光。
一切的一切,都串起来了。
夏佐开始理解,为何狄伦常常从远远的窗边,斜眼看他,就算他对上目光狄伦也不回避目光,像在观察动物,却带着漠然。
还记得在学园里,自己曾对维拉说:“狄伦那家伙是只疯狗,你是驯服不了他的。”
可是这几年间的狄伦,那个被全世界被当作疯子狂徒的狄伦,却比他还要更能接纳维拉,更理解维拉,也在更适当的时机,拯救了那个没人依赖就会死、难以自立的女孩。
谁能想到呢?
夏佐忽然想起很多事情。
想起自己在冰天雪地里,蹲在校门,等着维拉出来,而那个少女发抖缩着肩,整个头都被镶毛兜帽盖住,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与冰的发红小鼻,吸着鼻水,慢吞吞对他走来,张开双臂撒娇着要一个拥抱。
想起拥她入怀的触觉,温暖柔软的体态,雅致的骨架,还有毛茸茸棕橙色脑袋。
其实他都记得的。
记得维拉比起典雅店家,更爱凌乱市集,记得她热爱社交舞,一到高处,就想拉着他在呼啸狂风中,跳上一支快步华尔兹。
记得都热爱甜食的两人,是如何钟爱杂货铺的糖果区──大大玻璃罐,紧挨着陈列,而晶亮玻璃中的五彩糖果,就那样在两人眼前闪烁,薄荷软糖、水果硬糖、满是雪白糖粉的橡皮糖、夹心饼、棒棒糖……他们都喜欢糖果被放入纸袋时,那摩挲的声音,百听不厌。
维拉刚来到学园,夏佐礼貌性带她去看星星那晚,两人还有礼而疏离,真的不曾想过,自己竟会爱上这疯女孩。
不曾想过,两人竟会缱绻相爱,然后走到这个地步。
“此人已阵亡”,仅仅五字,杀伤力却超乎想象。
夏佐很久没哭了,但打开书信那晚,他的眼眶却痛的像在燃烧。
回忆忽然向前,像汹涌潮水,他们到底为什么赌气,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好好说过话、没有好好拥抱彼此?
有着折痕的纸张在颤抖,好像随时要从手中逃脱。
那种感觉超越现实,世界在旋转,没有真实感,思绪忽远忽近,却彻底迷失不知所措,而等夏佐发现时,自己已经抓起门边大衣,要往日光碉堡外冲。
其他护卫紧紧捉住他,高声对他道:“你冷静点!夏佐!你去也没用,擅离职守是会被严重惩处的!冷静点!夏佐!”
“你们根本不了解她!”无缘由的愤怒,夏佐对那些护卫怒吼:“你们根本不了解她,如果这个时候放着她不管,她会因为太逞强而崩溃的!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不管她!”
不可以放着她不管,夏佐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却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给谁听。
因为那女孩已经死了,飞奔而去与否,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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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睽违多年,维拉终于再次真正拥抱那个少年,那个与她一同诞生、身上流着同种血液的少年。
他们紧紧的相拥,好久好久,久到雨丝都浸染他们双肩,两人才望着彼此,缓缓分开。
那样的拥抱里,维拉感觉到,就算某日她与马可仕失去语言,他们依旧能够沟通相连,因为他们是彼此独一无二的半身,世上仅有的同族,不可分割得影子。
那日在小雨里,高地上,两人并肩而坐,俯瞰底下的人类世界。看碉堡远远近近矗立,看远方光秃泥泞地与坦克缓缓横越其间,同时,也将这几年大小事端,做了一次整理。
所有的一切,马可仕都承认了。
在飞舰火海中追赶夏佐的是他,维拉被囚时,以幽幽嗷叫促使维拉失去理智的,是他,而那让吉儿陷入昏迷的,毋庸置疑,也是他。
从前马可仕说吉儿有恩于他什么的,要追随吉儿什么的,也都是搪塞谎言,不过是马可仕与科尔文要激从小就独占欲极强的她,早日苏醒而已。
维拉缓慢发问,凝神倾听,却发现自己离奇平静。
没有气愤与兴师问罪,她就只是安静听着,更多的事罪恶感。
过去波折离其的那些,不过就是马可仕和科尔文,希望她能找回往日记忆,完整的回来,然后三人和过去一样,共同生活,如此而已罢了。
这么多年,马可仕与科尔文真心要置夏佐、亚柏或谁于死地,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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