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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
想到展隐是展可启唯一的子嗣,而自己却迟迟不能诞下子嗣,这对展家岂不是有愧。她这话却不好意思对展隐提起,只是自己闲下时略有着急。
她想来想去,私下吩咐黄莺道:“你陪我去一躺京城,我想去找一个人。”
她想到了京城里林御医的夫人,她出身杏林世家,医术高明却从不抛头露面地挂诊,只有朝中一些贵妇或是宫中妇人有什么病不便于御医施治时才请得动她。
阿圆准备好正要与黄莺出门,突然发现门口多了许多士兵。全副武装,兵戈生辉。
阿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将军吩咐府中之人不可出府。”
黄莺怒道:“大胆,连夫人也不能么?”
“将军说,京中近日有些乱,为了夫人的安全,暂请夫人也不要出门。”
阿圆有些奇怪。但一想,自己这事也急不得。等几日再出府也无妨,遂放弃了出门的打算。
晚上展隐回来,阿圆问起此事。展隐道:“京里的确很乱,因为燕属又蠢蠢欲动想要自立为国。你不必担心。有我在,没事。”
阿圆对朝廷之事一向不懂,听展隐这样说,也就点头不再多问。
又过了半月,阿圆的身子却依旧如前,昏沉嗜睡,极象有孕。
她有些急了,也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是不是真的,若不是真的,到底是为何不能受孕呢?展隐是展家唯一的血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渐渐也有了压力。终于这一日,她失了耐心决定和黄莺下山。
不想,府门口的守兵仍不放行。阿圆恼了,怒道:“将军在家尚要事事问我的意思,你们竟敢拦我。难道我是囚犯?”
守兵不吭,阿圆毕竟是将军夫人。他们的主人。
阿圆抬手从发间抽下一只金钗,冷冷说道:“将军若要怪罪,我来承担就是,与你们无干。你们拿着这只钗,将军若是回来,这就是交代。快让开。”
阿圆一向温和,但她毕竟生与皇家,自有天然高贵的气势,此刻突然冷面生威,也让人生了几分惧意。
守兵接过金钗,终于放行。
阿圆带了黄莺和四个轿夫,又随手点了门口四个守门的兵士,道:“你们随我一起下山。”
阿圆坐在轿中,心情有些不畅,已是秋天,山风略凉,有枫叶微红,想来她在山上已有半年未曾下过山了。上一次下山,还是和展隐一起去三生寺。她摸着手上的流光锁,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到了京城,问了林御医的住处。在门口,阿圆挑起轿帘,对守门人道:“我是虎贲中郎将展隐的夫人。想请夫人诊脉。这是诊金。”说着,她从帘中递出一个礼盒。
守门人进去通报,片刻将阿圆迎了进去。
林夫人并未见过阿圆,此刻她又蒙着脸,便热情迎了过来,将她视为将军夫人,也不敢怠慢。
号了半天脉,林夫人才道:“展夫人,你这脉象极是奇怪。不是喜脉,只是中毒。”
阿圆不敢相信,惊问:“中毒?”
“是,此毒让人头脑昏沉才会嗜睡,并非怀孕的嗜睡。若是长期不治,渐渐会失去记忆,自然,这毒也影响了夫人的身子,受孕极难。”
阿圆惊愕不已,自己怎么会中毒?
“是什么毒,怎么解呢?”
“这是什么毒我不敢确定,但我肯定必定是用罂粟做引,渐渐上瘾而不能自拔。”
“如何解?”
“夫人可去找一种草药试试,叫荆棘芒。那药极苦极辛辣。喝到胃中也是十分痛苦,每喝一次便要呕吐不止。”
阿圆有些呆住了。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会中毒。
她着急地问道:“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受孕?”
“这个。”林夫人欲言又止,半天道:“夫人多做善事,菩萨自会保佑夫人。”
瞬时,阿圆全身都凉了下来。林夫人这话里的意思……她一阵绝望,全身软的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林夫人又道:“夫人还是快些去找荆棘芒吧,这草药长在沼泽之中,不太好找,夫人要尽早服用解药才是。”
阿圆失魂落魄地起身,在门口上了轿子。心里冰凉一片,全无生气。这样的结果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想不通。
轿子出了京城,渐渐人迹少了,抬眼就是皇陵后的高山。
突然,轿子旁出现了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阿圆随行的四个士兵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