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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燥地挥赶着脑海中那张出现过千万次的脸,顾哲羽仰头喝光瓶中的酒,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特别是在夜晚时分一个人时疯狂的思念好比呼吸的空气般笼罩着自己,缠绕着他的每个细胞,无一不是想他,爱他,见他,吻他,想要他。 他现在好吗? 眼睛能看得见了吗? 天很冷……衣服穿够了吗? 小涵……他想我了吗? “小涵……小涵……小涵……” 醉倒在沙发上的顾哲羽口里声声呢喃着,只有在他喝醉酒的时候他才能逃避现实喊出顾哲涵的名字,那份煎熬也只有在此时才能毫无顾虑地释放出来。但是等到体内的酒精淡去时顾哲羽就会重新回到现实中,从他冷漠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那只是一个完全投入到工作中的机器人罢了,没有表情,没有热情,也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那份明明想爱却不能相守的感情被盲目地埋葬,何时他才能睁开眼睛看清那份炽热而执著的爱情呢?明明心里爱着他,明明心里都知道错的不是他,明明也知道那个人有多在乎自己,明明……明明可以相爱的两人,为什么要彼此折磨呢? “小涵……我爱你” “小涵……我恨你” 顾哲羽陷入无尽的痛苦中,爱与恨他如何抉择……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过了最冷的冬天,也过了温暖的春天,转眼就进入夏日,算算时间顾哲涵到这个家已经三个季度了,算算时间他们也分离三个季度了。 冬天来临时他只能感受到冬的寒冷却看不到纷飞的雪花,银装素裹的美丽冬景给顾哲涵带来的只剩下刺骨的冷,春天来了而他却不能看到窗外的嫩绿,也许微风可以带来一两片破碎的花瓣而他伸手也抓不到,时间就像花瓣一样轻轻从他身边溜走,他就这样不知日期不知时间地过着黑暗的生活。 就在前几天顾哲涵因一场意外而生了一场大病几乎让他丧命,却也因祸得福,至少在他是这样看来的,在生病得奄奄一息时失踪三天的谢以芬才发现倒地不起的顾哲涵,在等待救护车的期间谢以芬也许看到太多的未接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而在一旁几乎接近昏迷的顾哲涵却不自觉地记下了拨打电话时发出的按健声,从谢以芬的交谈中得知电话的另一头是顾哲羽时终于不支昏死过去,但嘴角却挂着淡淡的微笑。 羽哥哥……我找到你了 住院期间顾哲涵的脑海里只剩下那一连串的不同单调的拨号声,尽管已经嵌入心里嵌入灵魂却还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给忘记了,那组号码是和羽哥哥唯一的羁绊,但他从没想过拨打过那个电话号码,他知道哥哥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就算只知道哥哥的一个电话号码他也心满意足了,因为他感觉这样可以离羽哥哥近一些。 从小感冒而引发的急性肺炎让顾哲涵的身体极度虚弱躺在病床上再一次回味牢记了几千几万次的旋律,它就像一首歌百唱而不厌,每一个旋律都包含了他对顾哲羽的无限思念。所有关于顾哲羽的无数回忆都一一珍藏在心里的最深处,时常把它们取出细细品味,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生怕哪一天忘记了心中那一份再也不会重来的温柔。 轻揉眼睛顾哲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于看不风的眼睛他从未对它失望或报怨过,从一开始他就把它当成是惩罚而接受并承受着,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在梦中也开始失明了,在于令人窒息一样的房间里唯一活着的自由和快乐就是入睡时可以在梦中飞翔,在梦中他可以抛开所的沉重枷锁,依然可以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地面对哥哥,在梦中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大步踏出脚步而不用瞻前顾后地担心会不会撞翻垃圾筒或撞碎价格昂贵的花瓶。 在梦中的自己是幸福的。 难道说唯一的快乐也要被夺走了吗? 这样活着的顾哲涵还剩下什么呢?对于他而言在梦中的顾哲涵才是真正活着的顾哲涵。在梦里也失去光明难道要让他再死去一次吗? 然而他又能如何呢?只有堆积在心里越来越深的恐惧才是真实的。但是如果真有那样一天,顾哲涵仍然会默默地去接受这一切,什么都失去了,再失去一个梦又算得了什么呢?尽管梦对他来说是如此重要,因为在梦里他才可以获得哥哥那一份搁浅的爱。 从半掩的门缝中看不见躺在床上的顾哲涵是睡还是醒,在门口徘徊的颜傲就是提不起勇气踏入一步,但是紧压着心头的担心又让他狠不下心来一走了之,事情都是他引起的,现在害得小涵住院他自责到无以复加。说来可笑,在得知顾哲涵生病住院时就恨不得插对翅膀飞过来,等真的到达目的地时又踌躇不前,原因是什么只有他最清楚。 几天前的那一场意外让他的心全部被打乱了,那一个始终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