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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突然一梗,噎噎的,害她没法把话嚷完,真气。
玉铎元被她胀红的脸蛋吓了一跳。
石云秋不只红了脸,连眼眶都红了。
她硬要撇开头,男人的长指蓦地扣紧她下颚,不教她闪避。
火大了!
这算什么?!
“王八蛋!我做牛做马、好不容易才得到你这块上等肉,都还没啃个尽兴、玩个痛快,你敢给我死,还有没有江湖道义?!”一股气冲出胸房、冲开喉咙,她喊着,没察觉那股气冲出两眸,竟化作珠泪。
她更怒,捶他胸膛一拳。
“你敢死,我就去刨你玉家坟头,把你祖宗十八代的尸骨全给挖出来鞭尸!玉铎元,我说到做到!再有,咱两帮人马合作的事立即告吹,你玉家永远也别想走通西南域外,别想!”
玉铎元左胸剧撼,不是因她要胁的言语,而是她止也难止的泪串。
她在哭……
泪如泉涌。
“石云秋……”低唤,他不禁翻身再次压住她,双臂压住她耳畔的乌丝,在幽暗中一瞬也不瞬地凝注那双倔强的湿眸。
“王八蛋——”她还要骂。
他叹气,竟是笑了,俊瞳足能勾人魂,热唇煨在她嘴边低问:“即便如此,你还要跟我这个王八蛋‘走婚’、怀我的孩子吗?”
“是我的孩子……”声嗓有些破碎,她张嘴咬人,柔身却已挺向他。
他喉中滚出野兽般的粗喘,欲望胀热,一下子便寻到那交合处,沾染湿润,跌进蜜暖暖的所在,充实了她。
“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他把话密密吐进她的檀口里。
“玉铎元……”
于是,落在湖原的这个小小洼地,春提前来访了,羊皮小帐里人影缠绵,风去了很远的地方,把雪也吹远了……
第八章 一日心期千劫在
解决“星宿海”这边的事后,走域外之举确实较无后顾之忧,玉铎元随着石云秋返回“霸寨”。
“霸寨”沿山壁斜坡而建,处地势之利,易守难攻。里边的生活其实与寻常庄寨无异,男主外、女主内,大小汉子们打着“霸寨马帮”的旗号为人走货,男人在外挣钱,女人就守着寨子,染布、织布、采茶、照顾老人、带带孩子,生活平淡朴实,与世无争。
回到寨里,骡马都养壮了,大小汉子们早作好出走域外的准备,好些个还兴奋得连着几晚不能睡。
再等了五日,玉家的人手终于由那几位“霸寨马帮”的人领着赶来,双方人马会合重整,两日后,一百二十匹的骡与马正式出发走西南域外。
这条路艰险困难,非能想像,大伙儿早心知肚明。
但只要走穿它,那些险恶山水的另一端,有无数好东西在那儿等着。
玉家主要是寻觅新矿源,玉也好、奇石亦可,未雕琢的浑玉与已雕刻的成品都在猎取范围内;而“霸寨马帮”要的就简单了,只要中原汉土没有的稀奇玩意儿,全在采买的货单里。
以往不是没有商队试图走穿西南域外,但遇上的天灾人祸多到数不尽,山洪、雪崩、土匪杀人越货等等,再加上赶马人没照料好骡马,常是走不过半途,人与骡马便要折损大半。
玉铎元一直按捺不动,如今找到“霸寨马帮”领路相助,对此次冒险才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
他们在飘小雪的时日启程,选了一头有路途经验的健壮母骡当头骡,驮着中原的茶叶、布疋、烟草等等货,踏向未知的旅途。
穿山、涉水,行走于谷地和砾漠、山棱与高原,行行复行行。
隆冬飘雪之际,长长队伍在鹅毛飞雪中咬牙前进,曾经有几回,即便如莫老爹这种老手都要踌躇不前、束手无策,常是石云秋冲作第一。
她总如此,浑身是劲儿,骑着她那匹枣红大马当前锋。
玉铎元多少明白了,终于弄懂马帮的汉子们为何甘心情愿称她一声“头儿”。
她有苦先尝、有难先当,说要走域外,一旦决定便不退缩,管前头横着什么困难,咬牙尽管行去便是,踌躇无益。
她胆子够大,行径够狠,尤其是对自己发狠。
在毫无一物可攀附的纵谷湍流中,她可以为了让人货顺利渡川,命手下把粗麻绳紧系在巨石上,跟着把粗绳另一端绑在身上、纵马横跃江面,直至对岸,硬是拉起一条勉强能抓握的过江溜索。
途中也曾遇盗匪,她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每次全拿命在拚,啥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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