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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著,先生费尽心思安排甄贾两姓,宝玉两块,姐姐妹妹一堆,也是有些缘故的。
初时贾雨村于维扬所遇冷子兴,那冷子兴说了宁荣两府景况,就有贾雨村相对所言甄家一子也同那宝玉同出一路,喜欢亲近女儿家,嘴似蜜里调油,也是痛了疼了就姐姐妹妹的乱叫,只说这样那痛楚便少了些许。此间风格同京中宝玉相似,也让其认为是人生知己。不过后来家中遭变,便收了心敛了性,一心也只读起了圣贤书仕途道,教宝玉好一阵失望,更是在心中感慨,果然天下知心者唯有林妹妹一人也。
甄贾两块宝玉归属不同,怕是其一为作者现实幻身,其一为作者心之所系。
通常人们所言,有做不到的得不到的想不到的,便通通在书中情系一人全都实现了出来,心中就觉畅快。这书中也必然是如此。
念及剧作写作原本同出一枝,甄大编剧想到此处便唏嘘不已。
他突然灵光一闪。他在现世也有许许多多做不到得不到的事情,此刻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身在剧中,为什么不索性一抒心中所结,痛痛快快的做个彻底呢?
现实如此憋屈,剧中总不见得也委屈了自己罢。
现世剧本改编不能大展拳脚,否则便遭世人诟病。编剧也是人,钢筋铁骨依然是肉做的心,尽管煎熬过流言,终究也有不痛快的时候。
而此刻书中所言是作者的无奈。他甄大编剧可一点也不无奈。自然不必也让自己陷于这条条框框的封建文明之中。他是来看的,不是来过的。他是来过的,不是来受气的。
难不成他来这里就是如何见证家族兴衰人情冷暖?
分明应该是揣着明白当剑使。
他自然应该大展拳脚。神展开来又如何,横竖只当是自导自演一出太虚梦,灵感依旧剧本照写,人情观摩还不用被观众骂街。
故事来源于生活。生活是一种应变。
灵活的应变才是艺术。
深陷于固有框框叫旁人难过自己纠心,他真是太傻。
甄大编剧深以为然。心中就跟拨云见日一般蓦然开朗。
他来到红楼一年有余,全在甄家过着闲散日子,整日只想元宵情况引发全幕戏剧,他该如何取景揣摩。但初时的想法终究冷漠,却忘了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人在书外看也会辛酸落泪,既在其中活又怎能置身事外。
连一个七八岁的娃娃也晓得如何去解救困苦众人,他就不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写作归写作,生活总还是要继续。
甄大编剧终于把缠绕了他整整一年让他心中郁结不得知的问题给想明白了过来。
似是浑身被束缚着的荆条被解了开,立觉神清气爽。
既然如此,他已暗自打定了主意呆会再求道长一事。
神清气爽间,几人几骑已到了渡口西头。
黑暗中江边泊着几条船,此刻原该沉睡的江上热闹了起来。灯火通明,船身摇摆。
居然是那唇红齿白的哥儿和那王八胡汉闹将了起来。
胡汉一身粗壮肌肉,气的汗毛倒竖,拎起一根船桨就朝那哥儿身上砸。
王八卷着袖子,口中骂骂咧咧:“真是触了大大的老霉头捡了你这个小耗子精。你等着,你等着。你等我抓了你扒了皮扔到江里去喂鱼!”
他三人个头大,阿柳身样小,又比他们灵活。王八一扑一抱一蹿,全都溜了个空不说,又因船摇不着力歪歪晃晃斜在舷边上。阿柳那小哥儿真是好胆子,单手一撑船舷伸脚刺泠的一踹,直把个王八踹下了水真做了一只落水绿毛龟。
甄士铭看得热血上头,不禁大叫了一声:“好!”
早有甄家的人上前,一人跳下水去将那王八捞了上来,另一个大步踏上船来扣住胡汉船夫二人,再有几人进去搜那舱内之物。
阿柳早已见着甄士铭和虚空道长等人,喜笑着迎了上来。
他额上有细汗微出,笑颜却堪称明媚动人,让人愈加分不清他究竟是男是女。甄大编剧不禁胡乱的想,倘若宝玉在这里,不知是不是又要姐姐妹妹的乱叫,但若是一个男子,也无怪乎薛蟠这等人去好那龙阳之癖。他想着想着,不禁浑身一抖,面一红,把自己骂了一顿,心说好么,好的不想想那等乱七八糟。吧,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阿柳上前来,目光里满是赞许:“原是我小瞧了你,想着如此富家子弟吃不得苦,你走了我倒后悔了,万一在路上有个闪失,倒是我害了你。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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