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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士铭看了她一眼,翻了个身继续叹气。
甄士铭也算是府里的主人,却从来没有架子,除了时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听不懂,旁的倒也算是机灵,只是有一样,不肯去学那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每每见了就说头疼。
老爷夫人爱护,加之年龄又小,也就随他去了。
谁知道甄大编剧心里头的苦啊。
身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现代人,四书五经是什么,那就是古董!他受白话文教育那么多年,古文苦手,而且实在晦涩难懂。学他们讲话,也已经很累了好吧!当年应试教育背名诗佳句,说了上句填下句,还好说,说了下句背上句,脑子里咔嚓一下就短路有木有?
嘁,中国诗词虽然有如璀璨明星,但也是阳春白雪啊。虽然值得学习……但那是作为一种文化去吸收去传承。值得鼓励。至于他,暂时先算了吧。
反正他只要听这里的人说就好了,回头再好好揣摩一下写出来。横竖原稿在那里躺着,演员也只要背台词就好,不用他去作词。
娇杏见他依然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便走了过来,一身翠烟色的对襟袄,巧口胭脂一点红。更衬的她色嫩有如含苞待撷的花骨朵儿。
甄大编剧欣赏了片刻,不禁道:“沾衣欲湿杏花雨,犹抱琵琶半遮面。”
串词儿了。
不过很和谐有木有?
娇杏一愣,便笑的乐不可支,真真是花枝儿乱颤:“多大点的娃娃不学好。我告诉老爷去。”
这就叫不学好,此时那贾府里的宝贝美玉早就姐姐妹妹乱叫了咧。甄大编剧道:“去吧,大哥只会欣喜非常,说,哎呀,我们家铭儿会作诗了。”
娇杏拿帕子甩了他一下,终究怕他着凉,硬拉着他起来了,又给他拈了一个果子吃。
甄士铭边吃边问:“我英莲侄女儿睡了么?”
娇杏帮他拍着身上的尘土,回道:“睡下有段时间了。歇在奶娘房里呢。”
甄士铭一拍手掸尽了手上的果子屑:“我去瞧瞧。你去吧。”
英莲在午睡,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她眉心有一颗痣,也正是因为这一颗痣,才叫那葫芦庙里的和尚认了出来,可恨那贾雨村竟也不去救昔日恩人的女娃,胡乱判案。
甄士铭进去了,挥退了奶娘,在英莲边上坐了,看了一阵,叹息道:“可叹一个美香菱,居然嫁给了薛蟠,受人恶气刁难。虽然你出场不多,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你如今终究也算是我的侄女了。你和宝玉之间,不过只有石榴裙下情,并蒂莲夫妻穗之缘。可这缘份究竟算什么。这是劫?”
他摸了摸小女娃的脸,一脸的老成,说到此处顿了顿,只能长叹了一口气。
“元宵佳节,该如何是好啊亲。”
☆、十五夜巧遇和尚
甄士铭烦烦烦,一直烦到了元宵节。
自暴自弃想,按理来说,反正不是什么生死大事。抱走就抱走吧。一场火烧干净人间虚名,甄士隐也正好领悟禅机。再者他接下来一定要想法子去贾府。贾府那是第一片场。
至于英莲,待贾府相见,再好好对她便是。
她是要嫁给薛蟠,可她苦,是因为受了薛蟠的侮辱。倘若在那个过程中,投机取巧,帮她一把,应该也是好的。就跟原本送贾雨村五十两,现如今送他三十两一样。
甄士铭自作主张这么想,刻意忽略心头的焦躁。
可特么哪里不对。
果然到了那一日,甄士隐让霍启带着孩子出去玩。
甄士铭只推说身体不舒服不去了。
谁知临出门的时候,霍启突然肚子疼,急着去上茅厕,便把孩子交给了另一个仆人白生。这让躲在一边偷偷看着的甄大编剧心里头一惊讶。卧槽!蝴蝶效应懂不懂啊?!
如果不是‘祸起’弄丢了孩子,那交给了白生这英莲的命运会如何。不丢最好,万一出了偏差找不回人不就完了么。甄士铭不放心。连忙说他也要去,快快的披上一件海棠色银丝绣花斗篷跟上白生就走。
元宵佳节,街上四处张灯结彩,金色宫灯所编排成的游龙在街上游行着,惹的众人欢呼不已。炒栗子的香味在街上浓郁开来,喷香喷香。元宵软软糯糯,香香甜甜,有心思的,把它用不同的模子刻成了不成的形状,以图小孩儿玩乐。
这会子换了一个人来唱这出戏。
甄大编剧实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者还是会一如原样呢。
就在这时,对面的彩灯深海处,突然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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