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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披发道士的这种心里,在后世中简直是不要太多,而傅千雪自己的深刻体会,简直就如斑驳的古墙,横斜刻满了心酸。
“屁,狗屁,你们这些含着金丹药,名家真言的道家内门弟子,怎么会理解,怎么会理解一个师傅半个娘的无奈。凉风里来,凄雨里去,从一个漏风道馆,游荡到另一个不知名道观的凄惨。”披发道士的语气越来越乖戾。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理解的。”傅千雪右手从桌上端来一杯酒,酒杯玉光荧然,酒液冷冽如风,握杯的手却稳固如山。
握剑的手,容得半点颤动。
“你要是信的话,就喝了这杯酒,你对我下手一次,我也还你一次踩剑的羞辱,这应该是持平了吧。”傅千雪如实道。
“你……”
听了傅千雪这句颇为真心的劝言,披头道士不由自主的伸出左手,去接傅千雪这杯酒。
手至半途,披发道士突然脸色大变,之前的忌狂愤恨,全同枯萎的花瓣掉落,因为他瞧见了傅千雪右手上,布满了深沉而残酷的剑纹。
披发道士也是使剑的人,他理解,他明白,因而批头道士惨然一笑,接过了傅千雪递来了酒。“我甘愿服输,这杯酒,我接了,也认了,一切是我自讨苦吃。”
披头道士一饮而尽,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下楼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青釉阁天井之上有布幔相遮,遮住了风,挡住了雨,却遮挡不了缝隙中飘来的一丝理解,就如阁外的飞雪。
原来是下雪了,傅千雪心中如同雪花那么白,暖洋洋的,带有说不出的安静。
披发道士服气走后,傅千雪回身向另一个人走去,还有一个不知惜香怜玉的蠢货,需要他来教训一番。
使铁爪之人是个如同长在墙壁上的野草,一眼瞧下来,就知道是个挣扎在泥潭里,走在盘曲无尽黑巷中的人。
小沟子就是这样的人,他与披头道士是来花铜小镇的半路上认识的,披头道士有一手锋锐疯人的御剑之术,小沟子有一手浑水摸鱼,在下九门趟浑水的能力。
两人虽初来此地,有小沟子的打探,不多日之间,便把花铜小镇大大小小的巷子摸的一清二楚。
小沟子与披头道士,都为了承天陵的那则传闻而来。
披头道士虽是中年入道,没有正宗的道门师父来领进门,但他在御剑这方面的天赋着实不凡,东一点西一脚,乱七八糟拼凑起来的御剑之术,居然没让他修炼的走火入魔。在近两年间,在抱月洲西南边角这一带,也疯打出了一点名气。
而小沟子自己,精通盗墓之术,也参杂一些小偷小摸的活计。不过小沟子自己眼力还不错,知道什么人能下手,什么人不能动,居然在遇到了傅千雪之前,一直都没走眼。
不过这次在青釉阁,小沟子自己算是载了个大跟头。
“关于承天陵的传闻,你知道多少。”傅千雪看着目光不停躲闪自己的小沟子问道。
小沟子挺着脖子,装作没听懂傅千雪在说些什么。
傅千雪也不在意,他在赏雪喝酒。
青釉阁是七筠楼最大最好的楼阁,阁外夜雪飘飞的风景,阁内个个肌肤弹指可破,浅笑婷婷的美人儿,正载歌载舞,还有这杯中之物。
傅千雪眺望远处黑沉沉的夜空,风雪簌簌。
周围的客人早些时候,就散开了一小片空间,大多数都正欣赏好戏的模样,他们看起来都不准备插手这件事,如果这出戏不涉及到他们的头上。
问小沟子第一句的时候,傅千雪的目光心神,就已在四周飞快一瞄。
客人的脸色上很少有不动如山的,他们的喝酒谈论的动作细节里,或多或少都有不自然的表现,醉云之意不在酒。
这些客人中的大多数,恐怕都是为了承天陵的传闻,先行到了一步,为他们背后的人先来做开路先锋。
看来在承天陵的这出大幕,即将拉开的要紧关头,来了不少“热心人”。
岂不知,他们的先行探路,一举一动都在霸道连横九连环峰的窥视之下,白白为九连环峰趟平了先路。
至于了到了最为关键的入陵一步,都在霸道连横九连环峰与乌衣人的掌握当中。
小沟子能够回答出多少有用的信息来,傅千雪并不在意,他注意的是来七筠楼的客人,还有老妇人口中,半活老道人昔日的老朋友谢天师。
傅千雪今晚是七筠楼不请自来的客人,可能够跟在七筠楼燕大管事与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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