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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阿溯,如果你死了,我会害怕活下去。”
“阿溯,我妈妈说,人生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从来没想要任何东西,我只想要你。我就是想要你,怎么办?”
她乌黑长长的睫毛上全是泪水,歪头在他手心,他看不见她的脸。
醒来也没见到那个女孩,关于她的一切像场梦,模糊而隐约,无论他怎么努力,总是记不起来。
他问身边的人,没有人认识。
他花了好几个月,终于记起他曾常常唤一个字:“Ai”。
他平淡的心境渐渐被一种叫“不安”的情绪替代。
一边每日做着枯燥而痛苦的复健治疗,一边想办法寻找每一个认识的人,奶奶妈妈伊娃Rheid……
“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叫Ai的女孩?她是我的真爱。”
可每个人都很疑惑,回答:“Ai?你身边从来没有这个人啊。”
他被拦回去,又苦苦想了很久,带着细枝末节来问:“我是不是带她参加过斯宾塞的婚礼?”
斯宾塞和安妮摇头:“不对,你是一个人来的。不信,我把宾客名单给你,你一个个去问。”
他真的一个个敲门去问,可谁都不知道Ai是谁。
驾照卡电话卡也都查不到人。
言溯想得很辛苦。
频繁的脑震荡和重伤毁掉了他部分的记忆。他记不得他们相处的事,记不得她的声音,记不得她的相貌,甚至记不得她的名字。
唯有一种缠绵却坚定的情感:这个模糊的女孩是他的真爱。
直到有一天,他在隔壁房间的床头发现一行陌生而秀气的小字“souviens…toi que je t'attends”你要记住我在等你。
言溯不知道也记不得那是银行抢劫案后,甄爱在他家疗养时,渐渐发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无处可说,才忍不住用没有墨水的钢笔划在床头。
而甄爱更不会知道,为了她这么一句话,他从此踏上漂泊的旅程,走遍世界,去找寻他心尖的爱。
记忆模糊了,他却始终坚定。
世界欺骗了他,于是,他再没对身边任何人提过那个名字,只是有一天,沉默地拖着箱子离开了,不与任何人告别。
他其实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因为他的生活里,关于她的一切都被抹去了。
没有任何线索。
言溯偶尔停下来,也会笑话自己做了个梦就变得毫无理智。
可他像在遵循他的本能。
他隐约记得,他对谁承诺过:如果你不见了,我会翻遍世界把你找出来,哪怕漂泊一生。
不会有人知道,他每走一步有多难。
记得她说过中文,就走遍全中国,把人口系统里所有名字有AI音节的人的照片都看了一遍,虽然他仍然记不起她的样貌,可他认为如果见到她,他会认识。
那么多人没有信息,他于是跋山涉水去找黑户,比户口警察还勤劳。
地球上70亿人,他只找一个。
渐渐,距离甄爱消失的那天,两个冬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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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第一夜几乎无眠。
第二天早上,言溯坐在轮椅里闭目养神,伊娃来了。
他听出了她的脚步声,却不睁眼。
伊娃心知肚明,他在生她的气。说起来,伊娃也挺震惊的,
即使全世界都言之凿凿说没有一个叫Ai的女孩出现过,即使全世界都找不到她留下的痕迹,即使言溯自己都想不起她的样子,他都那么坚定那么纯粹地守护着心里那个模糊的女孩,无论如何,都不放弃她。
以至于,他认为伊娃骗他,所以不理。
伊娃走近看他一眼,身体本来就不好,又瘦了,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常年孤独地在外漂泊,其中的艰辛和苦楚估计只有他一人知晓。
可即使如此,他闭目养神的样子依旧淡然安详,脸庞一如当初的清逸秀美,不带风露,不染凡尘。
“S。A。,你身体好后都没有按医嘱修养,一直在外面跑,这么下去身体会不行的。”伊娃劝他,说完有些唏嘘。
言溯重伤被判定为植物人,躺了好几个月器官肌肉快要衰退才醒来。醒来才是噩梦的开始,身体上各处的伤全面爆发,医生以为他即使醒来也撑不下去,会被打垮。
可他竟然在三个月内站起来了,连医生都吃惊的耐力与毅力。
伊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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