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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脑海里跳了出来,登时明白过来,赶在自己之前潜入藏书阁将誊抄字纸拿走的是他,假装见鬼哭闹回府以免自己受怀璧之害的是他,假意来自己房中洒扫,一壁说鬼话吓人,一壁偷梁换柱好让自己放松警惕的,还是他!
一个八九岁的毛头孩子…相比自己,他倒更像是成斐教出来的。
只怕,就是如此。
想清楚这些事情的那一瞬,灵台好似被一道闪雷劈中,里头想好的应对之语全都成了焦黑的一团,理不出半点清明,双腿一软,险些摊倒,不知所措间听一旁的寺丞道:“侍郎此话不差,陈义之事确然需要立案另察,毕竟这还不能完全证明集稿所注与侍郎无关。”
成斐道:“是,臣也未曾想用这件事来撇清集稿和自己的关系,还有一物。”
他说完,看向江涵,江涵瞥了眼地上惶惶不明的张承允,道:“成卿问完了?但讲无妨。”
成斐道:“前年北狄细作之司潜入京中时,曾用秘药种印于左臂,以此辨明身份,药粉于人无伤,只是研擦在手上,渗入肌理,便会在腕间生出红斑,生出后不痛不痒,不过需三年才褪,如丹色胎记无二,臣曾和佐枢一同着手处理北狄细作的事,余孽清除后,药便置在了佐枢,此事封大人是知道的。”
见封策点头应是,成斐又道:“臣在礼部任职,每日都要处理不少案牍,有很多同别国之交亦有关联,稍有不慎便容易惹起事端,臣也担忧会有别有用心之人趁臣离京之时以臣之名行不轨之事,便向封大人将此药借了些来,让墨斋师傅掺入新墨中,置于书房以防万一。”
话音未落,张承允的脸已经变得惨白。
“墨方是臣离开的那天才着人锤制,墨斋亦有记档,臣当时人已经前往开河,没有机会沾得此墨,若有用它来仿臣字迹的人,研墨之时手指长时触到墨方,手臂上一定会留有印记,现下泓学院的书房中还有剩余的墨,皇上只消派人取来,同集稿上墨字甄比,若集稿上注词所用之墨和余墨相同,便是有人仿了臣的字,”他看向张承允,“现下所知能模仿臣笔法的人但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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