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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疏学浅,恐怕没有这个机会。”唐安谦虚道。
“怕什么,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写?”程采和道。
唐安想想也是,便也提起笔啦,思考应当写些什么。看着才子们眉头紧皱奋笔疾书的模样,联想到柳倾歌的舞态和凤之岚的话,唐安忽然感觉灵光一闪,想到了些什么。
虽然凤之岚的理由在情在理,让人深感同情,但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女人往往是最会骗人的。
按凤之岚的说法,柳倾歌患的是自闭症。但患了这种病的人,本身就与世隔绝,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柳倾歌身处飞雪悦兰阁这种地方,每天阅人无数,是绝对不可能愿意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地下唱歌跳舞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个人在演一出欲擒故纵的好戏!
若是二人故意这么做,好处是不可估量的。抛给了每个人接近柳倾歌的机会,谁能挡住这种诱惑?要知道,那可是面对面的交流啊。虽说凤之岚“入幕之宾”四个字有些歧义,其意思不过是给柳倾歌找个闺中密友,但这样的机会,已经足以让所有人发狂了。
不为别的,只为那人是柳倾歌。
那些对柳倾歌慕名已久的公子们也许想法和程采和一样,就算当不成朋友,留个字迹让女神知道也好。见得笔迹多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对自己留心?再说了,就算这次见不成,但有了个念想,以后这些人必定还会经常光顾。
如此手段,确实高明至极。
想到这里,唐安已经对凤之岚的心思猜了个**不离十,带着一丝笑意,提笔在白色宣纸上写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 夜约柳倾歌
凤之岚的安排很巧妙,每个人只给了一张宣纸,意味着人人只有一次机会。
对于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所有人都格外珍惜。公子们眉头紧锁,苦苦思索如何下笔方能打动柳倾歌的芳心。有的才高八斗,饮酒赋诗,有的剑走偏锋,写一些笑话,妄图博得美人一笑。
当然还有一些既无才华也没情趣的,只能憨厚的直抒胸臆,比如程采和,考虑半天才在纸上写了“小姐了不起,我好喜欢你”十个大字。
当程采和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再抬起头来时,发现对面的唐安已经将宣纸折了起来,往嘴里塞着桌子上的精致佳肴。
“唐安,你这么快就写完了么?”程采和问道。
唐安笑了笑,道:“我论名气不及这些才子,论钱财又比不上商贾富豪,柳姑娘怎么会在意我这种人?随便写两句便是了。”
程采和想想也是,哈哈大笑,与唐安喝起酒来。
不多时,侍女一一将宣纸收走,有些才子仍未下笔,却碍于飞雪悦兰阁的规矩,不得不交上答卷,心中悔恨不已。
其实写信传情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了,常来这里的人早就知道,从几个月前开始凤之岚便想到了这个法子,只是柳倾歌不知自视过高还是羞涩含蓄,至今仍未有一人能有幸入阁一见伊人。
能不能入闺访美,对程采和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能和四朵金花之一的秋叶喝杯酒说句话,已经大大超出了胖子的预期,所以他心情格外舒畅。借着酒意,竟挑衅似的去了蓝青竹那一桌,笑呵呵问道:“烂竹子—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草包兄’了。哈哈,草包兄,久仰久仰!”
蓝青竹死死咬着牙,一脸愤恨的瞪着程采和,怒道:“程呆子,莫以为沾了一个无耻书童的光,你就成了真才子!若是没了旁人的帮忙,你还是那个呆子!”
“哟,草包兄这话可就不对了。”程采和损起人来的功夫大有长进,笑嘻嘻说道:“就算我是呆子,却怎么也比不上你这个草包啊。”
“你欺人太甚!”蓝青竹拍桌子大声说道。
“哼,你带着那些猪朋狗友辱我欺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欺人太甚?现在换做你便受不了了?”程采和冷笑道,“做人啊,还是留一线的好。”
看着程采和悠然离去,蓝青竹肺都要气炸了,一只手掀起桌布,想要将碗碟全都摔到地上泄愤,但理智告诉他这里是飞雪悦兰阁,于是叹息一声,只好作罢。
程采和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一样,满面春风的回到座位上,大呼几声痛快,继续与唐安吃喝聊天。宾客们也渐渐从优美的舞姿中回过神来,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只是每个人却都多了一份惦记,那就是不知柳倾歌看到自己的信,会不会在心里泛起一点点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先前姓董的女执事出现在了飞雪悦兰台上。众人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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