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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小戏咿呀,罗绮穿林,人声鼎沸。
虞宓跟刘嫚几个相熟的姊妹一桌,许久未见,便有说不完的话儿。
吃了一时,不知谁说起要行酒令,正在兴头上,自是依了。
却说刘嫚外头去更衣回来,坐到虞宓身侧,拍了拍脸,一脸僵硬。
虞宓正输了令吃酒,便笑道:“敢是你吃了酒不是,竟是比我还醉的模样。”
刘嫚转头瞧她,慢吞吞道:“阿久,我刚不意看到一件事儿。”
虞宓已是有些醉了,两眼开花儿,嗯嗯道:“啥事儿?莫不是见着鬼了。”
刘嫚小声道:“比见到鬼了怕是还严重,我刚回来看见阿娇拦了虞三哥哥。说了什么话,我隔太远没听清儿,只瞧见他推了阿娇递过去的香囊!”
虞宓吓的酒醒了一半儿,四下里一瞧,众人该吃吃、还喝喝,无人注意这边。
因悄声道:“可瞧仔细了,确是他两个?”
刘嫚忙道:“我唬你作甚?你说阿娇可是…可是钟意三哥哥?”
女子送人香囊,便是有情了,问题是尚娇乃是安阳伯府二房嫡出,如何不懂不能私相授受的理。
虞宓摇了一摇头儿,醉意散去一二分,疑惑道:“往日咱们时常一处,她竟是从未表露过分毫,现下这般是为何?”
刘嫚这会子倒似聪明了些,道:“你糊涂了呀,跟咱们说了,若不成,往后岂不是没法处了。想来还是有顾念,即使没结果,还能跟你好好的。”
虞宓暗自想了会子,悄声道:“咱们只当不知这事儿,也免了阿娇脸上过不去。”
刘嫚是个直性儿,倒忧心露了马脚,苦哈哈道:“我自不会说给谁听去,若叫别个瞧见了,阿娇可如何?”
虞宓瞧了一瞧众人,道:“咱们两个出去走走,醒醒酒。”
于是便招呼姑娘们吃好,挥退了跟来的丫头,出了门去。
一径到了一处山怀,后头一带粉恒,青青翠竹直冲云天,几道石子漫成甬路,连片假山拔地而起,是个清幽的好去处。
二人在一处竹栏相接之处站定,刘嫚指了一指假山后头藤蔓蔓延之地,“你瞧,方才他两个便在那儿说话,我瞧的可仔细。”
虞宓往那边看了一眼,本是极隐秘的一处地儿,也不知刘嫚如何便瞧见了。
虞宓望了一会儿天,想了半日,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事儿。
本不该她管,只是尚娇与虞仲煜皆是她极亲近之人,倘或一时不好,叫人知了,她也忧心。
若与阿娇说去,少不得说出刘嫚来,便承认是她瞧见的,又如何劝呢。
跟哥哥说,可说什么呢,她个做妹妹的,很不该理会这事儿。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二人皆无话了。
却说姜元让在外头见了客,因他吃不得酒,众人顾不得他,也便用过饭回来。
到禄波园外,本打算去瞧一瞧虞宓,嘱咐她少吃酒,却不见人。
问了底下婆子,有瞧见二人出去的,便说,“表姑娘跟刘姑娘往后头芳泉榭去了。”
于是便后头来寻人,走了好一会子,见她两个坐在厅舍廊下,叽叽咕咕说什么。
虞宓两个浑然不觉来了人,姜元让默默站了会子,悠悠道:“这事儿我来办。”
二人齐齐唬了一跳,刘嫚道:“好在不是别个,叫人听去了,我两个罪过便大了。四爷过来怎个一点子声响也无,还当是个鬼呢。”
虞宓也道:“还是我俩大意了,不该说的。让让你说的,倒是如何?”
姜元让微微笑了一笑,“叫你两个商议半日只怕还会砸了事,交给我便罢了。”
既是姜元让接了手,只有比她两个好百倍的,虞宓便放下此事儿,不再理论。
一日,虞宸自外头回来,先到落霞院来。
虞宓正瞧院子里丫头们洗头发,因吩咐云桑把她旧日未用完的好些头油拿出来分与众丫头。
门上婆子来报五姑娘来了,迎了人进来,笑问道:“姐姐今儿出门了?本找姐姐说话,不想屋里竟没人。”
虞宸进了屋来,接了云桑烹的茶,方笑道:“可不是,只我那酒楼便够我忙了,况还有那书。今儿便是讨妹妹稿子来的,说着怪不好意思的,总这么着劳烦妹妹。今儿外头去,瞧是得了个好玩意儿,便想着妹妹不大出门,有这小东西打发日子罢了。”
便掀起手中笼子上的黑纱,一时里头架子上站的绿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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