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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模像样。那是他上初三的时候,参与作为话剧社社长陆景之的毕业作品——古风剧《浮生》的扮相。他朝着站在台下的陆景之大喊,“演完了,演完了!!”三个字,没有一个字是发音正确的。陆景之却望着他笑而不语,宠溺在那黑色的瞳孔中荡漾旋转。
陆景之这个人总是喜欢在发出声音前,先微微启唇,仿佛是思索又仿佛是在故意吊人胃口。以前的靳洋总是被他这个动作迷得神魂颠倒,只是盯着那嘴唇发呆。
这次同样,陆景之微微启唇。可是在还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之前,靳洋就猛地醒了!
耳边,重金属音乐还在不断地循环播放。他摸了摸额头,竟然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门口传来大力拍门的声音,女人尖厉的叫声比重金属音乐还恐怖——
“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里面有人没人啊!?”
靳洋勾唇一笑,把音响的声音关掉。
外面的女人仍然不解气地骂了一通,才耷拉着拖鞋走了。
一切都归于平静,只有偶尔路过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时不时地传来。
无法忍受这种的安静和无所事事,靳洋骂了一句“shit”,抓过皮衣套上就出门了。
所有可以带来刺激的地方都去不了,因为自己还未成年。靳洋掏出怀中的烟盒,发现只剩下一根了,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把那包烟收起来。
后来还是想起了可以收留自己的地方,靳洋一路小跑,沿着河堤朝另一片老旧的住宅区奔去。
靳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两点了,但他不相信安野那人这个点会乖乖地睡觉。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回应,靳洋眼中有些失落,当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安野已经把头上的发胶洗掉了,用皮筋把红色的刘海扎了起来,顶着一个冲天炮来开门。卸了演出时的烟熏妆,安野这个大学生嫩得跟可以捏出水的高中生一样。揉着睡眼,语气中全是不满,“谁啊,大半夜的?”
靳洋收拾起了自己眼中的惊喜,嘴角噙着没心没肺的坏笑,带着他精钢不坏的铠甲。
安野借着楼道的灯光看清来人,仿佛见鬼了一般,“擦!”
靳洋喜欢安野的反应,挑眉笑道,“今天没做完的事,还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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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野听到这句话,居然没炸毛,反而打了个哈欠,“小爷要睡觉,不奉陪。不过可以借个厕所给你,自己解决吧,小声点就行。”
靳洋脸上的笑容渐渐龟裂——靠,旁晚的时候是谁把他堵在墙角欲求不满地嚷着“做吧做吧”的?
安野望着靳洋有些失落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本来被他吵醒,就睡意全无,得,陪着他瞎闹吧。安野虽然也知道无论是靳洋那坏坏的表情还是他耷拉着眼皮委屈表情都是装的,但还是把人小孩招呼进屋,“反正晚上欲求不满的也不差你一个,今晚就收留你了。”
靳洋在心里骂了一句,欲求不满的人倒成自己了?
靳洋进屋才发现,安野的单间公寓里大概躺着三四个人,有男有女,男的睡在地上,女的则占着沙发,睡姿还都不怎么好。靳洋惊呼,“群X?”
安野被这句话刺激得瞬间炸毛,大力拍了一下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靳洋的后脑勺,拍完之后头顶的冲天炮还一直晃悠晃悠,“群X你个毛啊!?一肚子坏水!”
把那口恶气喘匀了之后安野才心平气和地说,“都是一起制作纪录片的同学,今天晚上在我这里剪片子。”
靳洋摸了摸后脑勺,“哦”了一声,然后好奇地问,“你们拍的是什么?”
安野顿时眼睛晶晶亮,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要看么?”
两人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提,身后安野的同学还在打呼噜。
只是剪辑了一些片段,还没有加上音乐、字幕和画外音。有些地方方言靳洋听不太懂,但能明显感觉到里面人物的恼羞成怒。
医院里面永远都是单调的白色,一个又一个少女的脸在屏幕上闪过——或是浓妆艳抹,或是胆小可怜,或是害怕地压抑着声音在哭。
拿着摄像机的人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们,“请问,你等下就要做人流手术吗?现在是什么心情?”
画面在摇晃,是少女愤怒的母亲抓住了摄像机。
“有什么好拍的,不要拍了!!你们谁啊?”
“请问,你真的要把这个生命毁了吗?据说胎儿生长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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